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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多阳和裴时屹一个考场，对方一来，他就懵了，还没开口，便被上前的少年捧住了脸。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现在给你修好了。我不会再说当年那样的话了，你也不要再扔。”裴时屹说。

    每天的最后一科考上，张叔和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会把他带走，警惕的样子简直像是生怕他会突然间发疯。黎多阳本想去询问张叔几句，但是一出校门，就是等着他的父母。

    裴时屹又看了几眼，轻吹了下，又问：“复查了吗？”

    最后一天考完，来接他的是黎淮。

    “中午下的飞机，”黎淮斜眼瞧他，“怎么？抽个烟还能把头抽出血来？”

    沈华云和黎东成不允许他再靠近裴家的车。

    黎淮开着黎东成的车来的。

    现在却是完完整整的，损坏的地方全部都被修补好了，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出一些修复的痕迹。

    --

    黎多阳呆呆地问：“你怎么修的？”

    黎多阳对这句话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刚要再问些什么，少年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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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无奈停下，即将开考，学生们来来往往，他们站在这里显得很突兀，只好先离开。

    黎多阳老远就看到有个人靠着车窗在抽烟，起初还以为是黎东成，一走近，看到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惊讶地停下：“哥？”

    裴时屹的视线从那道伤口移到他漆黑的眼瞳上：“我很好。”

    裴时屹盯着他眉头上的那条伤痕。

    看他来了，黎淮转手掐了烟，随后打开车门，走到风口散味。

    “上周，我妈每隔一天都会去看我，她会修，我请她教的我。”

    这时，开考铃声响了，大家各自坐好，监考老师开始发考卷。

    黎多阳抬眼看他，说：“拆线的时候就复查了，没大问题，你这段时间怎么样？一直在你爷爷家吗？”

    黎多阳怔住，接着尴尬地笑了：“……”

    黎多阳扭过脸，看向不远处的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黎多阳摇头：“不疼了。”

    “……”

    黎多阳过去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抽烟了？”

    垂眼看，是个发卡——在裴时屹14岁生日宴上，他曾摔坏的发卡。

    一连三天的考试，每次一考完，裴时屹就磁铁似地紧紧跟着他，话也变得多了，会问他很多关于寒假的打算，以及反反复复的那一句“脑袋还疼不疼”。

    他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