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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殷于野却格外沉默,乌漆漆的眸子凝视着他。
只听殷于野癫狂地笑了起来,甚至不知是喜是悲的落了泪:“你赢了,你赢了……”
闻言,沈韶棠手指攥着衣角,微微发颤。殷于野以为他会哭或者愤怒,可是忽然听他说道:
一场大雨忽然而至,洋洋洒洒落下,不多时便熄灭了这场火。
殷于野翕动着嘴唇,温柔地抚摸他的发顶,“你为何不问我……”
“……”
“我不要下一个你。”殷于野牵了牵嘴角,眼神笃定而执拗。
沈韶棠也受不了浓烟和炙热的温度,奄奄一息地靠在黑木排上。
他做不到绝对理智,至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沈戈言死。
“要是重来一次,你会选择放手吗?”
浓烟混杂着草灰的味道,钻入沈韶棠的鼻腔,他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抱着自己,不愿意松手。
“……”
“……”
见殷于野沉默不语,沈韶棠抽回了手,离开了他怀抱,坐起身。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也不会死,何必为我受这皮肉之苦,快些走吧……”沈韶棠牵起一抹笑容,眼里泛起晶莹的水光,“你动作再快些,便会在人界找到下一个我。”
火势猛然窜起,熊熊烈火几乎将台子吞噬,没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形,但是两人必死无疑,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神仙……是神仙显灵了!”有人惊呼道。
沈韶棠脸上沾着脏灰,却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他们不是在刑场,而是在饭桌上闲谈。
沈韶棠心头微动,他想干什么?
就在所有人要散去之时,头顶竟然开始聚集乌云,雷声轰轰,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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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倏然站起身,手指如刃将掌心割破,望着头顶苍穹,瞬间脸色转变,道:“扶渊,昔日的话可还作数?我后悔了……”
“抱歉。”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待烟雾慢慢消散开,人们再次看向台上,不禁瞠目结舌,只剩下沈韶棠一人,另一个不知去向。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沈韶棠眼眸黯淡了些许,率先说道:“回来了便好。”
这些话是与自己诀别,却无情到了极点,某种失而复得的情感猛烈向他袭来,心脏骤然疼痛。
“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殷于野的声音很轻很飘忽,恍然是错觉。
“若是没有我,你不会遭遇这些磨难。”殷于野低垂眼帘,默了许久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