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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十一二岁时，外公宋琛觉得顾屿生把她养的太过娇气了，将她接回宋家住了大半年，她才隐约意识到顾屿生对待她的态度不太正常。

    而他还会在事后专门抽时间带她去游乐园，耐心的陪她一整天，送她喜欢的芭比娃娃，和可可爱爱的小动物。

    宋徹试图举例说明：你爸爸他就是从小在宋家长大，相当于宋家半个养子，这么多年

    是一直，一直，一直都不好。

    灯光被折射出七彩的颜色，从水底向上望，水面像是撒了把碎钻。

    宋徹顿了顿，叹了口气，劝道：你爸有新家庭和孩子很正常，不是方宜嘉也会是别人，你不要任性。

    让她相信，爸爸是真的为她好。

    顾清潼想起小时候学游泳，大概是五六岁的年纪，顾屿生亲自教她。

    大舅，你知道的，他并不是我爸。

    顾清潼很轻的笑了下，脸色平静，声音却微微发着抖。

    等彻底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开始酝酿下一次的暴行。

    你不能这么娇气，再这样，爸爸就不喜欢你了。

    在憋气的轻微眩晕感中，顾清潼想到宋徹方才的话

    潼潼，爸爸是为了你好。

    你和沈茂的事你爸爸白天还打电话让我劝劝你，就怕他亲自跟你说你会反感。你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水流灌进耳朵，漫过头顶。

    她懒得再听，把手机扔到一边，猛地沉进浴缸。

    舅舅知道，方宜嘉的事你心里一直有根刺。但你妈去世这么多年，加上你

    所以我回去干什么呢?

    尽管如此，她也一直坚信爸爸是爱她的，只是他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让她怕他，又离不开他。

    潼潼，你是你爸爸一手带大的，这十几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难道不比血缘关系重要?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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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潼心不在焉的想，是啊，这么多年，你们就养出来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学游泳都这样。

    即使在他还不知道她不是他亲生的时候。

    水压带来的嗡鸣声中，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他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然后告诉她

    他不顾她的反抗哭闹挣扎，摁着她的后脑，一次又一次将她压进水里，欣赏着她窒息、溺水时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