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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潼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进了屋，沈茂给浴缸里放了热水，又给顾清潼拿了睡衣，趁她去泡澡的功夫给她煮了红糖姜水。

    陈鸣怔怔站在电梯前，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那是他和阿玫的孩子，可是他居然从来都不知道。甚至在不久前，他还自以为是地劝说她放下上一代的恩怨

    又联系了学校的校长，找了工程队去湖里打捞。

    等顾清潼泡完澡出来，红糖姜水温度正好，沈茂倒了一杯给她，看着她喝下去，催她上了床，沈茂拿厚厚的鹅绒被将她裹住，看着她被热水泡的粉粉的脸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所以她说他自私。

    半小时后，路天明拿着毯子和衣服赶到，沈茂拿毯子把顾清潼裹上，又抱着她去车上，给她把湿透的裙子换下，然后让路天明开车回家。

    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最终的受害者。

    路上，顾清潼打了两个喷嚏，沈茂摸摸她的手，又摸摸额头，让路天明在前面的药店门口停车。

    陈鸣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便一直在顾清潼家的地下车库等着，这会儿见沈茂带着人回来。

    顾清潼没表态，沈茂也没吭声。

    他埋怨她不肯交付真心，可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坚定的选择，沈茂眨了眨眼，哑声道：对不起，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

    沈茂低头看顾清潼，顾清潼别过脸，并不看陈鸣。虽然之前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可到了这会儿，沈茂才敢真的确认，这个保镖应当就是顾清潼的生父，而她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

    他下车买了药，这才让路天明开车回家。

    连忙下车迎了上去，他在离顾清潼几步远的地方，想上前，又有些迟疑。

    沈茂安抚道：先送你回家，我再过来找，明天一早一定给你，好不好?

    她说她恨他们每一个人。

    两人进了电梯，眼见电梯门即将关闭，陈鸣终于忍不住出声：潼潼顾小姐!

    顾清潼没吭声，但也没再试图挣扎，像是一种默认。

    顾清潼眼睫微微一颤，电梯门彻底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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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潼挣扎：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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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从小到大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她的母亲不喜欢她，对她不管不顾，而那个一手把她带大的男人又怎么会在知道她并非亲生后好好对待她呢?

    陈鸣眉头紧锁，想要给自己点一根烟，手抖的却根本点不着打火机，好半晌，他颓然放下手，眨了眨潮热的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