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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潼嗯了声，转头看他：你呢，今天怎么过的?

    你知道的，和往年一样。沈茂笑了笑，今年你不在，还更冷清了点，爷爷饭桌上一直念叨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茂笑了笑，捏捏她的掌心, 和他们相处的还好吗?

    他们接纳她，照顾她，对她好，但又毫无所求。

    顾清潼嗯了声：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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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主意到沈茂车上和伞上积的薄薄一层雪。

    顾清潼勾了勾唇角：虽然还有一点陌生, 但也挺好的。

    顾清潼看他一眼，又转过脸：不算打扰。

    跟她在宋家或是沈家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舅舅和爷爷对她好，也照顾她，她永远是家里的一份子，她也和他们更加亲近。

    顿了顿，又忍不住道：他们对我挺照顾的, 给我包了红包, 还专门把包了硬币的饺子夹给我

    和爷爷吃完年夜饭, 想你了, 就过来了。

    两人这段时间各自都很忙，视频的时间几乎都没有，怎么可能不想。

    嗯?

    走。

    顾清潼也笑了：我明天回去看他。

    沈茂把伞往她的方向递了递，又替她理了理大衣的领子, 冲她伸手：要走走吗?

    但她也知道，无论是舅舅还是爷爷，他们都有更加亲近和重要的人。

    她感觉她好像重新有了一个家,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明明她和陈鸣温舒相处起来都还有些拘谨和陌生,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这个家和这些人接纳的, 这种接纳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或一些别的什么，只是因为她是她而已。

    顾清潼握住他的手, 和他一起并肩走在江城老城区的小巷子里。

    你就不想我吗?

    --

    两个人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沈茂转过身面对顾清潼，低声的，又问了一遍：想我吗?

    沈茂睨她一眼：那我呢?

    温暖的灯光从四周的窗户里透出来，笑闹声，电视声, 麻将声, 孩子们忽远忽近的追逐打闹声，以及远处的鞭炮声, 共同构成了此刻的人间烟火。

    沈茂：就想过来看看, 本来没想打扰你。

    沈茂在一旁应和她：慢慢来，相处的时间还长。

    顾清潼和沈茂十指相扣, 手臂一晃一晃的：你来了怎么也不给我发消息, 在下面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