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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致礼脑子嗡地一下，他倏然抬头，看向母亲好似已经洞穿一切的目光，霎时间哑然。

    温致礼目光微闪，避重就轻，我在京市的时候有天不舒服，去医院拿药，就认识了。

    老太太哦了声，你学妹现在还独身?是一直单身，还是丧夫或者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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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雨。温致礼没防备，顺嘴就说了。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

    今年刚满五十。

    不过这些问题不难，温致礼不需要做任何掩饰，直接就都实话实说了。

    气氛明明很正常，但温致礼却慢慢紧张起来，有种做错了事被母亲发现的感觉。

    温致礼心里陡然警铃大作，他终于回过神来了，这是被母亲套了话。

    老太太靠在沙发里，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儿子，半晌没说话。

    温致礼苦笑，您都猜到了。

    老太太目光微微闪烁，佘雨?佘太君的佘?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我说对了?老太太还是笑眯眯的，你这个学妹，是不是梁彦媳妇那个妹妹?

    老太太沉吟一瞬，说想起来了，以前梁家梁彦的媳妇好像就姓佘，叫佘云，家跟你女朋友是同一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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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老二，你不老实，我要听真话。

    就在他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的时候，老太太开口了。

    老太太嗯了声，道：那我应该是见过她年轻时的样子的，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认出来。

    说着又感慨：没想到都当科学家了，不过想想当年她为了给她姐姐讨公道的狠劲，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成功才奇怪。

    她问：听说你在京市交了个女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太太又问：那也五十了吧?

    温致礼目光一闪，是我大学时的学妹。

    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啊?温致礼在母亲旁边坐下，笑着问道。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语速不紧不慢，但温致礼听出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她一直是一个人。温致礼应道。

    老太太的问题越来越长，还好奇地问她是怎么去的京市，却始终没有问起对方姓名，不知是有意，还是忽略了。

    老太太听了，上一秒还在感慨太不容易啦，下一秒就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