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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依稀记得，聊斋原著里人与鬼通之后，并不会像蔡生一样损伤精气。

    这个鬼狐莫非不是来piao男人的，而是来报仇的？

    毕竟这是一个以人族为天地之灵的世界，鬼狐若是害了人命，日后少不了雷劫加身。

    蔡太太劝道：“老爷只看在他病体加身的份上，这顿打暂且记下，日后若是再犯，两罪并罚就是了。”

    为了报仇搭上自己，实在是不值当。

    如果真的是狐鬼害人，那胤禛自然要除恶务尽旧，救那书生一命：如果是蔡生自己造的孽，那如今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了，想来那鬼狐纵有怨气，也散了大半了。胤禛准备劝解一番，不让那鬼狐动手杀人。

    蔡老爷本来就因卢氏和丫鬟小厮们所说，半夜有女子之声，白天却全无踪迹的事觉得可疑，如今见经事极多的皇甫老先生都这样说了，他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胤禛听完蔡老爷的讲述，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好多篇聊斋里的著名篇目。

    至于蔡生犯下的罪孽，日后到了地府，自然有清算的时候。

    于是这才有了蔡氏老夫妻两个来请胤禛捉鬼的事。

    待要走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对蔡老爷道：“我看这书斋里不大干净，蔡老爷若是信得过老朽，还是请个高人来看看吧。”

    在去蔡家之前，胤禛先吩咐张保去买了上好的朱砂和黄表纸，闭门半日画了好几张捉鬼驱邪用的符咒。

    蔡老爷急忙亲自送出去，拿了封好的十两车马钱，想了想又添了十两，一起奉上，权做赔罪之仪。

    盖因蔡老爷素日教子有方，并不是一味严厉，蔡太太也就不一味袒护。如果儿子犯了错，她也从不像寻常妇人一般心疼儿孙，哭闹着不让蔡老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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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两步，一手揪起儿子的衣襟，另一只手“啪啪”两声，给了蔡生俩大耳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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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之所以拦着，全因蔡生病得实在严重了而已。

    好在皇甫老高望重又心性宽宏，并不与一个病人计较。他让小厮拿了纸笔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如何熬制，这才要告辞离去。

    “皇甫老先生，犬子无状，老夫替他陪个不是，还望老先生宽恕他病重胡言，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蔡老爷言重了。”皇甫老先生怕他心里不安，二话不说就把二十两银子收了。

    “你这孽障，我让你读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蔡老爷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蔡太太拦着他，蔡生又实在虚弱，绝对不是两个巴掌能了账的。

    但无论如何，这这件事既然让他遇见了，他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