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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蹙了蹙眉，又问道：“东四所除了张起麟等几个送东西的太监，再没人出去过？”

    因而他很清楚，不管皇上的这些儿子到底得不得君父喜爱，都不是底下的奴才们能够怠慢的。

    看来，今后很长一段时日之内，他都不能在行为上对四阿哥有所倾向了。

    王朝青面无表情的回话，“四爷从乾清宫离去之后，便直接返回了阿哥所，吩咐张起麟带人把这次出宫带回来的香珠和香盘分了好几份儿。

    不过幸好，他平日里就不吝于在康熙面前，表达自己对四阿哥的喜爱，康熙虽然对他今日所谓有些不瞒，却也并没有疑心他不忠，只是稍微敲打一番而已。

    王朝卿道：“每一个阿哥爷身边，都有四个贴身太监，陈福便是四爷的贴身太监之一。只是四爷平日里多用张保和张起麟二人，其余两个苏培盛比较活跃，陈福则一直不争不抢，因此籍籍无名。”

    王朝卿低着头没有说话，皇子阿哥的事也不是他能够议论的。

    魏珠暗暗感慨：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片刻后，只听康熙又问：“他回了东四所，就在没出门？”

    魏珠虽然是个太监，但因为康熙喜欢他的声音，他也时常为康熙读书，也颇有几分见识。

    魏珠却不知道，就在他离去不久，康熙身侧一根靠墙的柱子上突然开了一道暗门，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太监从暗门里走了出来。

    “回万岁爷，四爷吩咐完张起麟，就命人抬了热水，沐浴过后便安歇了。”

    “奴才王朝卿，给万岁爷请安。”

    “陈福？”康熙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十分陌生，“陈福也是小四身边的人？”

    若是他从前对四阿哥喜爱非常，在得了康熙的敲打之后就刻意疏远，皇上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在表达忠心，只会觉得他一个奴才心大了，竟然敢对皇子挑肥拣瘦。

    ——怎么，小四受宠时你巴巴地凑过去，如今觉得朕要厌弃他了，就要撇清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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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康熙摞下一口都没喝的铁观音，眼神骤然凌厉，神情也越发高深莫测，“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他知道，自己今日为了帮胤禛，到底是露了行迹。

    “哼。”康熙微微露出几分笑意，“出门一趟，到底是长进了，处事也还有几分周全。”

    “回万岁爷，毓庆宫那里，四爷单派了陈福去送。”

    最大的两份儿自然是献给了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次一等的献给了皇贵妃和德妃。宜妃娘娘那里也得了两对，诸位阿哥爷各分了一对。”

    不过，对四阿哥的这份喜爱之情，还是要继续维持的。

    这有些出乎康熙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