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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有点尴尬。

    难得听他应下奉承，江念晚愣了下，回过头去看他。

    江念晚只瞧着画，一时间惊叹得不知说什么话。

    她好像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他藏住笑意，缓步走上前：怎么了?

    江念晚看着这画心生一阵绝望，声音里带了些紧张：你要是也没办法的话，我就只能、只能

    要是没办法或者没空，也没关系，我就是就是来问问。

    用了公主的笔法，故而画得快些，应该不会让人瞧出来了。陆执放下笔，侧身看向她。

    陆执凝了半晌，不一定能成功，我试试。

    江念晚不敢出声打扰，却也看出他是要覆画于上。

    况且想出来是一回事，能画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把松鹤图改成英芝图江念晚微出声惊呼，而后睁大眼睛瞧他，你怎么想到的啊!

    我这么厉害，公主也该给些奖励吧。室内无旁人，他距她很近，膝几乎触到她的裙摆。

    江念晚轻咳一声，神色不大自然。

    江念晚慢吞吞地把画拿过去，铺平。

    也不是换了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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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上的墨迹十分乍眼，在纸上越发被晕染开，几乎瞧不见原本的白鹤了。

    嗯。

    大约半个时辰，一只气宇轩昂的雄鹰跃然纸上，松树旁被零星沾上墨迹的位置也被描摹成株株灵芝。

    光说他这份构思，就是她几辈子也学不来的。

    江念晚眼见着他执上笔，将墨迹的边渐绘成长羽模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墨眸视线微抬，目光里分明温和，却让江念晚读出点别样意味。

    那个什么，我今天画不小心沾上了一点墨迹，江念晚瞧着内室中的人都出去了，声音低了又低，这是我万寿节想给父皇的贺礼，不知道帝师有没有办法补救

    自马球会那日起，她总觉得陆执变得不大一样。

    江念晚站在他身侧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咬唇赞叹：你也太厉害了

    陆执坐到案前，看向她：有空，我看看。

    --

    他手中笔勾画往来，渐描绘出轮廓。

    只是从前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总是收着敛着的，如今他却肯将他眼中所有的占有和私心都展露给她看。

    早知道前几日就不同他说那样带气的话了，现如今有求于他，实在是不太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