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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意?纪昀哑着嗓子。

    他最后这一声称呼一脸正色，不带丝毫的欲念。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俩人气息紊乱起来。

    那陈恣宇呢?纪昀又问。

    温度瞬间冷却，方柠清醒过来。

    语气晦涩：明早还来喝粥吗?

    我问小纪呢。奶奶继续说。

    这个回答却让纪昀冷下眸子，撑起身子。

    显而易见的亲昵，纪昀总觉得自己心口堵着一口郁气，不上不下。

    演个戏而已，需要奉献这么大吗?

    来，方柠想了想又说，不过可以换一换吗?每天都是小米粥，有些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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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扮情侣的练习?方柠翘着红唇，笑得蛊惑。

    大着胆子扯住他的领口，向自己这边扯过来，却没有站稳，跌落在沙发里。

    这句腻了直击纪昀的雷区，他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周遭过分安静，只听得到心脏如重鼓，一声又一声地撞击着胸膛。

    要回去住?纪昀倚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她收拾的身影，似乎有些不开心。

    纪昀站在原地没有动，方柠还以为他又害羞了。

    怎么?舍不得我?但方柠并未察觉，还故意逗弄他一句，那可以来个吻别。

    而纪昀，此刻莫名觉得自己像是那束郁金香一般。

    像是清醒的人，居高临下地望着沉沦的人。

    我们之后会商量的。方柠快速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方柠很自然地答：应该回去吧，如果太晚了，就让他在书房或者客厅里随便打个地铺。

    但她不想让她看起来像个失败者，强撑着脸上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既然奶奶住在她这边，方柠便去纪昀家里把她的洗漱用具搬回去。

    --

    娇艳的玫瑰尽情地绽放着，一旁有些枯萎了的郁金香就显得有些可怜。

    奶奶在家，我住在你这边，不太合适。方柠解释。

    纪昀沉默了两秒，似是在考虑：我都听柠柠的。

    奶奶，还不着急，等我们感情再稳定些。方柠说。

    出来时，方柠又看到今天她收到的那束玫瑰被放在墙角：养花瓶里吧，新鲜的花只有几天好看。

    方医生。

    被密不透风的失望包裹住，胸口仿佛是被抽空，隐隐作痛。

    才惊觉这段时间的游戏里，沉迷的原来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