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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医院，倒更像是一个疗养的休闲宝地。

    说完自己先轻笑起来，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句情话吧。

    陈阿姨，今天下午看的电视剧讲什么了?病房里，纪母温柔地和病床上的患者交流。

    随时可以。纪昀把选择权交给她。

    特别是在心外科这个经常接收重症患者的科室，见多了病人的离开，方柠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爸爸，我不知道。方柠无力地回答，我再想想。

    车开往的方向越来越远离城中心。

    方柠心领神会：现在?

    占地不小，环境秀丽宜人。

    毕竟，配偶有权利决定放弃治疗。方柠朝着他眨了眨眼，故意在配偶两个字上拖长加重。

    她知道她这是在逃避问题，可却毫无办法。

    纪医生，以后我老了，有什么重症疾病，你就拔管吧。说到自己，方柠语气倒是轻松起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纪昀没有直接回答，把车停在了一家名叫仁养院的医院门口。

    而是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既然是配偶，那漂亮媳妇得找时间见公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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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柠突然想起之前聊过纪昀父母的职业，好奇地问道：对了，你爸妈之前是仁春的医生，怎么辞职了?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工作?

    每一间房间都被精心地布置过，暖色的装潢，大面明净的窗户，投进来的阳光把整个屋内都照得暖洋洋的。

    有时死亡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死亡前被病痛的折磨。

    纪昀淡琥珀色的瞳孔凝住她许久，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

    垂眸站在原地了许久，直到有一道身影落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方柠沉默着，刚才心电监护的滴声似乎又突然在耳边响起，如魔鬼的低吼。

    这是一家临终关怀的医院，专门接收即将走完生命历程的病人。他们大多都身患绝症，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

    医生问，我们是怎么考虑的?方林问。

    听说纪昀父母年轻时就已经是仁春有名的医生了。

    抬起头，是纪昀站在她的面前。

    错落的假山亭宇，别致的小桥流水，还有绿荫草地，幽然小径。

    即使没经历过他们辉煌的那个时代，但光是听说，方柠也为他们的离开感到无比惋惜。

    医院每天经历生老病死，他们并不避讳谈论死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