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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人私信过来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陆习猛地发觉自己刚才也是不顾他人感受，单凭自己心情做出的挂电话的行为。

    你陆习错愕地望着她，似乎不相信刚才那段长篇大论，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意料之外的，陆习没有生气，反而围着她绕了一圈，仔细打量：你是姜予眠吗?

    陆习难以置信：你变化很大。

    李航川唱白脸：你就是有时候太爱面子，说话不顾他人感受。

    这还是他认识的姜予眠吗?那个唯唯诺诺，一吓就往后躲的小哑巴?

    姜予眠呼出一口气：这还能有假吗?

    孙斌：难听什么意思?咱习哥那声音去当配音演员都绰绰有余。

    女孩微微撇头，收起刚才严肃沉着的表情，放轻了语调：人总是要成长的呀。

    --

    今天来了不少人，会长在台上讲社团规划，社员坐在下面划水。姜予眠单手支撑着腮帮，困得直点头，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准备赶着大部队离开，忽然被会长点名叫住。

    不久之后，姜予眠离开凉亭，陆习独自留下。

    特别是在经历各种事情后，她迫不及待想要长大。

    -

    陆习听懂了，把语音挂了。

    语音另端的两人沉默半响，听出陆习认真的口吻，也斟酌用词老实发表意见。

    她没有做错事，不需要道歉。

    李航川：习哥你吃错药了?

    可她无法做个心胸宽广包容一切的人。

    他站在那儿，一手叉腰、一手托着下巴深思，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三人组小群打语音。

    离开凉亭后，姜予眠去了临时组织会议的教室。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李航川跟孙斌陆续点进来。

    孙斌唱红脸：但我们知道你没那意思，这都是小事。

    或许我这些话并不中听，甚至可能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但如果一直忍让包容而不去解决的话，潜伏其中的危机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陆习也不含糊，单刀直入话题：问你们个事儿，我平时说话很难听?

    说正事。陆习敲敲手机，我有时候说话是不是挺气人?

    姜予眠训得真没错，他习惯朋友的附和，却忘记对方也有情绪。

    陆习那些口不对心的难听话会让人产生不好的情绪，陆习生气，她知道，却不愿低头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