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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回想半年前的场景，她以为会见到生锈的锁、破旧的门、结满蜘蛛网的墙，还有被藤蔓缠绕的秋千。推开门却发现，院子被重新打理了一遍，秋千被保护起来。

    后来两人坐上车，姜予眠眼周的痕迹还在，她哑着嗓音道：沈学长，我得回一趟景城，恐怕没时间带你逛小镇了。

    她恍惚地回到村口，沈清白的车还停在原地，一直没离开。

    沈清白以为她是想到了逝去的亲人，怕触及她情绪敏感点，不好多问。

    这是17岁的姜予眠。

    沈清白靠近墙面，发现那些历经时间长河的身高线的特别之处，你十四岁到十九岁，等比例长的?

    这下，沈清白直接开门从车里下来：方便一起吗?

    只是静静地等待。

    这里当然没人居住，只有那人的特别照顾。

    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墙边的痕迹，姜予眠第二次向人解释：那是代表我年龄的身高线。

    姜予眠突然不敢再看，转身仰望天空，试图把眼中突如其来的酸涩感压回。

    一间老旧的院子，没什么不方便的，姜予眠点头，可以的。

    姜予眠轻轻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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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予眠没有打开车门，就站在外面说：我要回一趟老屋。

    --

    这是18岁的姜予眠。

    不知道多久过去，姜予眠情绪终于缓和，从包里抽出纸巾擦拭狼狈的面孔，说话带着鼻音：抱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一时间有些难过。

    连沈清白都问：这里还有人居住?

    这个年还长，不急于一时。沈清白打开车门锁，你要走的话，正好载你出去。

    突然发现的真相让人措手不及，那些刻入骨子里的回忆不断攻击着她的理智，累积的情绪顷刻爆发，姜予眠跑出院门，蹲在外面无声地哭起来。

    向来表现的沈清白被吓到，以为自己说错话，试探性地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她闭上眼，耳边响起那一道道划在墙上的声音。

    十九岁

    沈清白系安全带的动作微顿：没事，打发时间而已。

    姜予眠抽回神思，加快步伐走去，抬手轻敲车窗：学长，你还没走吗?

    她终究忍不住回头，细数墙上一道道痕迹。

    十四到十九岁之间的线条间隔几乎相同，沈清白不知其中缘由，才会玩笑般地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