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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臣扶在车门边, 过了会儿才替她把门关上。

    陆宴臣手搭方向盘：眠眠。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宽松大衣的袖口轻轻擦过姜予眠的下巴，正经严肃的黑色在他身上透出一丝蛊惑的气息。那人突然朝向她，熟悉的脸、还有萦绕身旁的雪松香都让姜予眠的呼吸慢半拍。

    陆宴臣毫不迟疑迈开步伐，黑色大衣在风中摆动，男人嘴角扬起明显的弧。

    接近车边时，陆宴臣率先替她打开副驾驶, 姜予眠干脆果断，弯腰坐进去。

    陆宴臣不负她所望：你现在的表情, 好像我要把你拐走一样。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姜予眠动作僵住, 不禁咽了口唾沫，发出的声音有些虚：你说了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到达嘉景公寓，姜予眠迫不及待打开车门。

    她歪头，继续听。

    姜予眠：

    他绕去驾驶座，上车后见姜予眠正襟危坐, 不苟言笑。

    --

    除非她自愿。

    陆宴臣坚定地看着她：让你自己留在路边打车，我做不到。

    不知道陆宴臣怎么突然想起自己送的那些礼，问她：这几年送你的礼物，是不是都没拆过?

    姜予眠捏了捏手指, 率先转身：走了，去你车上。

    夜晚降温, 寒风拂过树梢，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 错过那辆车后，迟迟没等来下一辆空车。

    整个路程，两人都在话题上拉扯，陆宴臣说东她说西，故意作对。

    陆宴臣叫住她：眠眠，我明天要出差。

    陆宴臣没有反驳, 只是俯身, 长臂从她身前越过。

    陆宴臣的手指已经勾住安全带，他就这个姿势，微微侧脸：只是想帮你系下安全带。

    姜予眠老实承认：嗯。

    咔哒一声，陆宴臣拽长系带，嵌入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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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程格外漫长，姜予眠试图靠玩手机打发时间，旁边人挑起的话题却让她没法不在意。

    陆宴臣停下去拉安全带的动作，手指微蜷，扣在她座位旁边，像是把人圈在臂弯，眠眠，你在乱想什么?

    陆宴臣说：有空可以打开看看。

    姜予眠收回目光，透过挡风玻璃静静凝视前方：你拐不走我。

    两人站在马路边, 凉风直往脸上扑，姜予眠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一个病人陪自己等，改口催促：你快回车上吧, 我自己打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