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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立诚接了陆措电话，脸色越发难看。

    芝芝父母从小离婚了，爸妈都不管她。顾婉宁给明立诚按摩着太阳穴，小姑娘家家的，比不得霜霜，很可怜。

    十五!陆措叫她名字。

    明立诚说，等她回来再说吧。

    江千樟背脊挺得更直了些，从小，他就下意识地害怕自己父亲。

    客厅安静了下去。

    江承庭。

    我这个做姑姑的，少不得多关心一下她。顾婉宁说，霜霜要是有意见，可以和我说，下次我会注意点。

    徐天柏和李恒远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说。

    江千樟五官长得更像白晴，和他从模样到性格，几乎没有多少像的地方。江承庭是檀州大学的教授，其实也是江家这辈实际上的掌权人，江千樟印象里，父亲很少生气，可是每次，他这么安静地看着他，都会让他从骨子里害怕。

    叔叔，先喝杯水吧。顾芝之给他端茶，都怪我十五是不是觉得，我是侵入这个家庭的人?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

    明霜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拿起自己东西，我走了。

    陆措追了过去。

    --

    明霜冷笑了声，我什么奖励都不要。

    明立诚摘了眼镜，心烦意乱，没必要，她就是惯的。

    因为题目简单，江槐给她的那一份笔记，不知道他用了多久整理出来的，她考试时得心应手，一点没有卡壳。

    要他以后离我远点，别回来了，带着顾芝之和他老婆住在新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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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预备等今天，出分时，给明立诚炫耀，让他看到自己女儿的可能。

    顾芝之小声说，叔叔，十五这次考这么好，真厉害，倒是我自己，有些粗心

    他心情也很不好，心里光火又郁闷。

    明立诚重重叹息。

    你到底在做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像话吗?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面孔苍白漂亮的男人，气质略显得阴沉，看不出多少年龄。

    明家客厅，三人都在，气氛却很诡异。

    她说着说着，顾芝之眼泪直掉，被她用手擦干，只听到小小的抽噎声。

    江宅。

    你先去休息吧，不怪你。明立诚说，是明霜性格有问题，被惯坏了。

    学考她全都过了，总分甚至只比顾芝之低了十分。

    少年正跪在书房门口，门打开了，里面缓缓滑出一座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