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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芝之呆住了。

    像是一片初雪地，谁印上第一个脚印，最是刻骨铭心吗?

    不远处响起警笛声，男人骂骂咧咧，摸了摸后脑勺，朝蹲在地上的女生竖起中指，给老子等着。

    明霜翻书包，找出一串钥匙抛给她，我江州别墅的钥匙，高考完立马还我。

    她想起顾芝之不断下滑的成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排名已经几乎要倒了个个。

    你可能觉得我和你说这种话很可笑，但现实就是这样。明霜说。

    夜宵摊前，明霜给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丸子，硬邦邦说，还要什么你自己去拿，你自己买单。

    她和江槐之间，主动权永远在她的手里。江槐也不可能这么对她。

    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反正不缺喜欢她的人。

    明霜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你不也谈了?顾芝之双眼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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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后的全职主妇，每次只能从丈夫手指缝里拿钱，唯唯诺诺没半点尊严。

    前提是，不准乱动我的任何东西，搬走前给我打扫干净，以后你赚钱了还我房租，给你算普通房租价格。

    我爸喝醉了，就在家打人。顾芝之呆了很久很久，把我的试卷撕了。

    我妈已经不要我了。

    她站着，顾芝之坐着，小贩暖黄的灯笼混着夜宵香味飘在风里。

    女孩擦了一把脸，笑得很惨，其实我找过江槐。

    我只是想有个人关心我，不抛弃我，对我好。她又开始掉眼泪，像江槐那样。

    你真打算一辈子靠我家吗?明霜说，你姑姑不是你妈，她也没那哥本事管你一辈子。

    顾芝之还在呜咽，眼角红通通的，一口吃下了一大串。

    明霜喇女生起来，发现那张哭一塌糊涂的脸竟然是顾芝之。

    他根本没理我。顾芝之惨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那么死心塌地，就因为你是第一个主动去追他?

    我没谈，而且我和你一样么?明霜说，现实很残酷，但是就是如此，何况，江槐和这个男生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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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闲得没事嘛，还要去琢磨自己为什么招江槐喜欢。

    明霜皱眉，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她根本没懂她的话。

    都要高考了你去谈什么恋爱。明霜实在忍不住，还找个这种傻逼男的。

    明霜看了眼手机，扭头要走，顾芝之叫住她，你可以叫警察走吗?还有你的保镖，叫他们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