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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枞说，我们联系了那所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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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霜拿起一看，学生卡照片上的江槐应该还只有十四五岁，少年直视着镜头，神情比她认识的江槐要更阴郁一些，乌黑的额发略长，唇红齿白，有些像女孩，那时，他身上已经有了那种沉郁洁净的气质。

    里面物品很简单，一件叠好的校服，堆积的试卷和笔记本，最顶端的是一张学生卡。

    明霜有些意外，因为她记得，以前顾芝之和她说过，说他们两是一个小学的，是几十年里唯二考上了檀附初中部的学生，明霜也记得，江槐后来是直升的附中高中部。

    明霜认识他时，江槐十七岁，已经是长开的俊秀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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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眸光复杂，怎么也无法把江槐和这种地方联系起来。像是在淤泥里不可能开出无垢的百合，只让人觉得怪诞而难以置信。

    即使江槐跟着母亲生活，江家也不可能亏待自家孩子，

    这是江总以前留在初中的一些物品。李青纹拿出了一个纸箱子，明小姐，可以叠的话，麻烦你带回去给江总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

    江槐当年在这里念了六年小学，最后，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檀附初中部。

    育才子弟小学。照片里，学校环境显然极差，脏，乱，周围是菜市场，出镜的小孩都目光呆滞，身上和头发都脏兮兮的，明霜这辈子从没踏足过的地方，她从小都念的贵族学校，一年费用两位数起。

    明霜拆开那个纸箱子。

    见明霜神情又冷了下去，江如枞推过一张照片，这是他当年上过的小学。

    江如枞说，因为一些原因，十六岁之前，他确实是不知道的。

    江如枞缓缓说，这地方就是这样。

    再下面是一个笔记本。是初中的数学内容，很整洁，条理分明。

    就为了装可怜博取同情?还是比较喜欢自我折磨?明霜无法理解。

    江如枞说，其实，他是初三才到檀附的。

    那就是说明，江槐十八岁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已经知道了的咯，江槐还是在骗她。

    小槐考上了，但是前两年没有去上。江如枞说，他当时寄居的那家亲戚，说檀附学费太贵，学得好在哪学都一样，没必要去念贵的。他的奖学金，都用来抵付了自己的生活费。

    至少在江槐高三时，以江承庭的那些表现和江如枞和他的关系来看，当时，江槐必然是知道自己是江家孩子的，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住在那个陈旧的居民楼里，还要出去兼职，还要隐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