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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明霜皱眉，认出来了，通篇都是这两个字，字迹很草，不知道到底是针对的谁，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有点脏。潘芳芳说，太久没住人咯，你要租，我可以先找人打扫打扫。

    有男人来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男朋友。潘芳芳拿钥匙开门，那小孩就蹲在门口，叫他叫爸爸也不叫。

    潘芳芳数了又数，眉开眼笑，带着她去看房子。

    捷报，我校初二一班的学生江槐，在檀城市初中生数学竞赛里荣获第一。

    离开了这间房子，明霜第二站去了希望初中。

    江槐的入学年份她还记得，明霜如愿以偿，翻出了一张陈旧的校报，日期正巧是xxx2年，9月22日。

    我现在还记得那娘两。潘芳芳絮絮叨叨。

    正面刊登着江槐的照片，穿着白色校服，应该是十四岁的江槐，少年更稚嫩一些，但已经有了如今漂亮的眉眼轮廓，安静漠然地看着镜头。

    --

    附近人家，都不让自己孩子和那个小孩一起玩，说他是肮脏的小杂种。

    室内很狭小简陋，很久没住人了，里面有股呛人的灰尘味道。

    明霜没做声，视线环顾了一周，这幢低矮的房子里，似乎已经完全没有江槐留下的痕迹了。

    女人长得极为漂亮，小孩也很好看，只是从小就安静寡言，周围也没有小孩和他一起玩。

    小孩爸爸不知道是谁。潘芳芳说，他妈好像换了好几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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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学校收发室，和管理员攀谈了一番，钱在哪里都好使，得以进去了资料室。

    爸爸?明霜缓缓问。

    当时，好多人说他妈妈哦接下来的话当然有些不好听，潘芳芳拿捏不准明霜和当年娘两的关系，也含糊过去了。

    对。过去了这么多年，潘芳芳如今老了，当年却正是个贼热衷八卦的中年妇女，因为那女人太漂亮太特别了，她一直记忆犹新。

    经常见到他被关在外头。潘芳芳说，小孩子，也是造孽，大冬天的，那么冰天雪地，他性格又倔，别人要带他回家，他也不动。

    明霜心里有数，她想起了江千樟的话，想起了高中时江槐不停洗手的洁癖。

    报纸很老久了，纸张泛黄，明霜把报纸翻了过来，漂亮的眉顷刻皱了起来，背面不知道被谁画了一个硕大的骷髅，黑色毛笔写下的字迹，密密麻麻。

    明霜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