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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首在她颈窝，唇贴着她的皮肤，灼热又冰冷，近乎喃喃，霜霜。

    到家后，明霜把江槐衣服剥了，把他塞进了浴室，叫他去洗干净。每次他给她撑伞，都会淋湿。

    江槐的体检结果怎样?明霜开门见山。

    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你还在骗我。她轻声说。

    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对她病态的独占欲，随着她对他的一点点的好，已经如同见风的燎原野火，发展得越来越强烈而畸形。

    没有。

    --

    还不够。

    没有。

    李青纹一一否决。

    胃?

    这个电话，当没打过。明霜说，你放心。

    她已经知道多少了?离她彻底戳穿谎言，应该也快了。

    窗外雷声越来越大，银白色的闪电划破天幕，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玻璃上。

    他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心理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她对他的好，似乎反而加剧了这点。太久的无望的守望，强烈的患得患失与不安全感，病态的爱。

    明霜面颊绯红，唇红得厉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坐在江槐身上，柔软的手指随意抚弄着他干净的黑发，江槐把她紧紧按在自己怀中，他身上那股子香萦绕在她鼻尖。

    他不愿意，让她看到真正的他。

    他心里却越来越空，整个人似乎都是空的，她明明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却觉得完全不够。

    电话那边，李青纹知道是她的来电，很是拘谨。

    我知道。明霜眯着眼，声音很平静， 他不让你说，你不能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话就好。

    明霜手指抚上江槐的面颊，你再这样，我会不要你了。江槐，你不听话，我去找一个更听话的。

    明霜进了书房，锁了门，拨通了李青纹电话。

    明霜缓缓道，眼睛?她想起江槐那副忽然出现的眼镜。

    明霜看着他，江槐，我记得，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叫你不要再这样了，不然我们就散了，你似乎没有听进去。

    李青纹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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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脑子检出问题了?

    他被抛弃的日子，应该也已经越来越近了吧。

    李青纹支支吾吾。

    她被江槐按住了。明霜知道，他听不得这种话，一点也听不得。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