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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渊帝垂下眼，正当他要向一侧倒去之际，眸光却倏地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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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她看着他，软乎乎地笑了下：你醉啦~

    姜岁绵想了想，悄声拿过一盏空杯，给自己倒了小小的一点。若实在太淡，她便不再折腾了。

    我醉了。

    要听的是她，挑刺的仍旧是她，这要是换了个旁人指不定就得生气了，可偏偏那个哄人的一脸纵容，竟是连愠色也没有。

    她白皙的小臂往前一伸，糯糯地点了点脑袋：你都在晃了，一定是醉了。

    至于会不会就此醉过去...

    小公子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他的面色，又晃了晃手边快要见底的酒壶，眉心微蹙。

    姜岁绵抿抿唇，将得寸进尺这几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总归是不满意的。

    她好歹吃过酒酿圆子，总比他更耐得醉。

    但...

    小兔子将最后一点倒入帝王盏中，然后干脆地推了过去。

    这个故事并不长，他不多时便讲到了头。大抵也只是一个宫妃争宠失意之事，若将主角放到寻常人家，便没什么新奇之处了。

    她一边灌他，一边为这个落定了的故事划下终章：圣上讲的僧者不好，佛家慈悲为怀，他说出的话却不像佛，不若支个摊子去大街上当个算命先生来得更恰当些。

    雍渊帝连顿都未曾顿一下，直接接了过去。

    姜岁绵攥杯的手颤了颤，又一次将手中之物一点点推了过去，递到了人手边。

    险些没把自己头给撞破的小公子迷迷瞪瞪地扬起脸，面色酡红。

    不过相较上次，这次的话本还是有了些许长进的，例如其中还多了个云游的僧者，多少是凑齐了起承转合。

    想来是现在酒力未起，要不了多久，他便该醉了。

    只是在小公子第不知多少次悄摸看过来时，帝王原本平稳的呼吸骤然一乱，面上也渐渐浮了几分红意。

    是时候了。

    应当差不多了才对，可他为何还未曾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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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尝了一口后，姜岁绵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倏地皱成了一团儿。

    难道是这酒太淡，不醉人么?

    君王蓦地伸出手，半瞬之后，他掌心上突然多了颗砸向桌案的小脑袋。

    还是有些烈的。

    那浅口的圆杯中，不知何时盛满了一盏清酒。

    说是解渴之用。

    这是第五杯。之前已经续过四回了。

    被她抓住的人怔了息，然后缓缓勾起了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