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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她就向他求助过失眠的问题。

    毕竟除了重症医学科,大部分的医护人员最常面对的还是普通病房。

    耳塞。陶奶奶眨了眨眼,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仍然可以在这无比沉重的基调里,冷静地、不停地工作着。

    拉住宋延的是35床的病人,姓陶,女性,68岁,属于老年重症患者。

    结束第二轮检查,宋延正要转身,一只苍老而瘦弱的手却忽然拉住了他防护服的左袖。

    死亡的阴影不仅笼罩在每一位病人的身上,更是化作一座座压力的大山,沉沉地压在了每一位医护人员的心头。

    不只是他,同行抗疫的绝大多数医护都是这样。

    宋医生,我、我又睡不着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了眼老人的耳朵,宋延俯身问道,陶奶奶,之前我给了您一对耳塞,您不是说有点效果吗,今晚怎么不戴着呢?

    即使种种负面情绪在他的心中腐蚀出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而宋延,其实算是医疗队里最先调整好状态的几个人之一。

    放眼望去,满满的一个病区里,全部都是新冠重型和危重型病人。

    老人的声音微颤,语气里透着止不住的焦虑和疲惫。

    可是在这里,情况截然不同。

    甚至,三十分钟前刚刚检查过情况尚可的病人,当时还能清楚回答询问的病人,三十分钟之后,他的监护仪上的心跳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面对一条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生命,面对呼啸而来、沉重如山的压力,他的大脑麻痹了他的感情,把所有的痛苦、迷茫、绝望都深埋在心底。

    陶奶奶声音低了下去,语气越来越自责,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这些机器太吵了尤其一到晚上,就像比白天响了十倍百倍,根本没办法睡呀。

    各个科室虽然会有需要进监护室的病危患者,但通常而言,同一时间并不会有很多。

    几乎每几个小时就会有一场抢救。

    也许有心理素质的一些原因,也许,是他再次进入了本能般的应激反应。

    对,前几晚就是靠你给的耳塞,我才能勉强睡一会。但是,但是我昨天不小心把它们弄丢了,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来放哪儿了。

    --

    在来到W市,来到金银潭医院之前,他从来没有同时见过这么多病危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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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刚刚接手工作之初,S市医疗队的所有医护都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心理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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