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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商行舟，看不见他的表情，温盏有点晕，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温盏从活页夹中取纸出来写梗概，写完了也没人收，就从最后一排往前面传。

    她整个人僵住，石化在原地，肾上腺素飙升。

    他挨个儿读名字，温盏撑着脑袋，放空思绪，盯着第一排商行舟的后脑勺看。

    晴天霹雳。

    如坠冰窟。

    石一茗在身后噗嗤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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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儿也没见谁没写名字，要不你上来看看。下课铃响了，教授说，其他同学下课吧。

    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站起身，温盏放下笔，茫然地穿过教室，一级一级往下走，走到讲台边。

    等收齐，果不其然，老教授翻着作业纸，又说：好的，现在我来点个名。

    好了。老教授整理作业纸，有没有谁被我点漏了的?

    她甚至幻想出他的呼吸，胸腔起伏，黑色T恤胸口的部分也被肌肉带着，小幅度动。

    刚要松口气，她视线一上移，就看见自己的作业上，页角落着力透纸背三个大字：

    温盏愣了下，有些无措，举手站起来：老师，我。

    温盏的心情从高空跌落到谷底，再回到高空，心跳一瞬间像是要冲破云霄。

    商行舟。

    这些年他似乎一直是寸头，不太喜欢留头发的样子。

    温盏扒着讲桌边边翻作业纸，翻得额角汗都下来了。

    下一秒，她翻到熟悉的活页纸。

    温盏眼睛一亮，赶紧把它抽出来：我找到了。

    温盏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经过商行舟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感觉到一道视线，不确定是不是商行舟在看她，第一排真的离讲台好近

    温盏不太确定：我好像没写名字。

    我不紧张温盏被他笑得心里更没底了，手心濡湿。

    老教授纳闷：你交了吗?

    --

    身边朋友不少，但看起来总是利落又坚硬。

    她听到一声非常非常轻的，笑声?

    老教授：没事，同学，你别紧张。

    老师，这张是我的。她只是感觉这张纸像烫手山芋，拿在手中，不自觉地捏皱。

    教授看一眼，不明所以：商行舟同学?商行舟同学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