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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好疼。

    最后四个字，拖着尾音，暧昧地回荡在她耳边：小温同学?

    黄昏的风带着夏天的热气，从球场边流动着滚过。

    额角碎发被风吹到眼睛上方，有点痒，她大大方方地抬眼望他眼底，声音很轻：谢谢你。

    温盏突然想到了。

    只有商行舟走过去。

    那种，近似，智齿发炎的感觉。

    少年手上全是水，短袖被打湿，衣服贴上身体，勾勒出隐约的腹肌纹理。

    那瞬间，温盏忽然就很难继续呼吸。

    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坏人。

    第6章 很疼

    他看她几秒，眉峰挑起，哑着嗓子戏谑道：看我干什么?我替你扔回去了，不谢谢我么?

    但他神情冷淡，似乎毫不在意，肩上甩着校服外套，捏扁手中汽水铝皮罐子，隔着几步路，手指虚虚地，以近似投篮的手势，朝前推。

    --

    别他妈叫了，草。他们像两个动漫里没有脸的黑色小人，飞快地从旁边经过，等下商爷听见了又不高兴，连累我一起挨打。

    说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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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盏抬眼。

    但一整个上午，水从二楼喷流到一楼，没有人靠近。

    看到那个男生，两手交叠，以一个鸡飞蛋打的姿态，跪倒在地。

    明明牙齿也没长出来

    商行舟抬手喝水，动作微顿了下。

    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看他的一双眼黑白分明，水洗过一样干净。

    风带动刘海，她侧过头，商行舟也正望过来。

    余光之外夕阳晕染，她总算回过神。

    像是隐秘的，青果到成熟的过渡期，才拥有的秘密。

    咚一声响，罐子落进她背后的垃圾桶。

    是不是，说早了。

    大雨初晴的黄昏，他半张脸被笼在光里，一如既往的嚣张，水珠滚过喉结，带点儿说不上来的野。

    温盏：

    可心里藏着绵长的酸意，细细密密，有一点点疼。

    和现在，一模一样。

    温盏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高一那年开春，走廊上公共饮水机的水阀坏了，只是水龙头松动，拧回去就行。

    修完也已经是黄昏，温盏抱着课本上楼，正看见他踩着楼梯间的夕阳，没什么情绪地迎面走过来。

    那男生还在尖叫，被匆匆赶到现场的好友拖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