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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的

    真的好疼。

    感觉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

    她活得久，就是因为。商行舟大喘气，漫不经心地，笑得有点痞，她从不多管闲事。

    但是。

    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吃了消炎药，收效甚微。

    我挂了周日的号，本来觉得还能再等等的。温盏闷声解释，但现在感觉，可能等不了了。

    温盏心里一空。

    牙齿传来的痛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剧烈，温盏想到一些古代的酷刑，吊着人蒙上眼，痛意逐渐加重，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心里忽然生出抗拒，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让司机掉头折返。

    她叹气：我快到家了。

    智齿吗?可牙疼确实很难忍住啊。温俨没多想，你现在到哪啦?我等会儿要带你奶奶去医院，正好一起把你带过去。

    她今年八十了，身体还很硬朗，家族聚餐，一顿饭可以喝小半瓶白酒。

    她只是想来见他，而已啊。

    没有多管闲事

    --

    那之后一连几天，温盏没在校园里见到商行舟。

    背着球拍，长腿迈开。

    他没看她，从她肩膀旁擦过。

    少把跟你没关系的事往身上揽，懂吗?

    出租车停在大院，她步行过岗哨，头顶香樟绿意摇晃，有身姿笔挺哨兵向她行注目礼。

    路上给爸爸打电话，温俨奇怪：你不舒服?几天了?怎么前几天不跟爸爸讲呢?

    温盏抬起头：嗯?

    空气中闷热的燥意流动着，她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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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涂初初让你送的是什么吗，你就瞎送?以后她要来，让她自己来。

    非常清淡的，他衣角上清淡的海盐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开。

    少年低沉微哑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警告似的，从头顶轻飘飘地落下来：

    隔着点儿距离，他居高临下，意味不明：我有个奶奶，你知道吗?

    她胸口发闷，默不作声地，想

    周三没课，还是忍不住回了趟家。

    他稍稍正色，眼底那点儿不正经的笑意散去，眉目锐利，面部线条透出坚硬。

    她抓不住重点：然后呢?

    他微眯了下眼：温盏。

    温盏立在热风中，迟迟地，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垂下眼。

    温盏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