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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药劲儿没过，温盏半张脸都是麻的。

    温盏咬着棉球，含糊回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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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下，温盏又走回办公室，试探着敲门，含糊不清：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冰

    温俨探身：怎么了?

    商行舟调小声音，放下嚣张笔直的双腿，清澈微哑的声音从嗓子里滚出来：温盏?

    她孤身一人，胸口发闷，在走廊尽头通风的通风窗前站了会儿，看到有男生拿着冰袋，小心地往女朋友脸上贴。

    温俨轻声：奶奶年纪大了，小温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

    --

    人山人海，温盏艰难地挤进人群。

    四目相对。

    温盏没想到他主动跟自己搭话，慢吞吞：嗯。

    工作日，口外病人依旧很多。

    可是外面人太多，她绕了两圈，没有能坐的地方。

    温奶奶理直气壮：你进来，站这儿，看着我。

    他问：蛀牙?

    少女小小一只，穿浅橘色的格子衬衫和背带长裤，袖口挽起来一截，露出纤白小臂，柔软的黑发垂落胸前。

    她按照父亲的嘱咐，找到那位姓蒋的医生。

    她别开视线，闷声，很在意这个，它都没长出来。

    他个子很高，常年在军队的缘故，身姿挺拔，气场十足。

    温盏笑起来：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拍片拔牙前后几个小时，结束时，提醒她：你找个地方坐一下，观察半个小时，不出血了再走。

    孤零零的，有点无措，斜跨小包露出一截缴过费的单子，一脸茫然。

    但看她的目光始终温和。

    虚掩的门一推就开，阳光倾落，交叠双腿坐在办公桌后的男生眼风一斜，漫不经心地，朝她看过来。

    大概是看温俨面子，对方态度很客气，下手也温柔。

    怎么也没想到商行舟会出现在这儿，他衬衫长裤，神色倦懒，眼瞳黑漆漆，膝盖上放着iPad，传来游戏背景音。

    他挑眉问：你来拔牙?

    温盏嗯了一声：我知道的，爸爸。

    温俨默了下，有些无奈，转过头，跟温盏交换眼神。

    温盏抿唇，有些僵硬地走过去，在冰箱前蹲下.身。

    温盏一愣。

    尽头牙。冰箱里没有冰袋，温盏感觉口腔内萦绕着散不开的血腥气，她不确定自己这样跟他说话，会不会被他看到棉球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