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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不作声，长身立在一旁，跟她保持着点儿距离，看她锁好门。

    那次只解释了自己没生气。

    我知道。温盏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怎么又解释一遍，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说过。

    但生气跟凶她，是两回事。

    温盏已经退到了门外。

    你出来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只能又回过身，招呼他，我去把钥匙还了。

    我只是讨厌她妈，至于她，我压根儿不在乎。

    所以一见到商行舟，他开门见山，就问：怎么样?

    但这话要说起来，就显得他没有那么拽了。

    温盏停住。

    知识的海洋无穷无尽，他认为，做一个肤浅简单的人，是他能为这个复杂的世界做出的，最大贡献。

    商行舟一手攥着书，迈动长腿，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刚走出去两步，被商行舟叫住：那个。

    少年声线低沉，开口时像是斟酌了下，不紧不慢的：你牙还疼吗?

    背脊笔直，看起来又异常正直。

    商行舟站在原地望着她，说：我当时在球场，没想凶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惊慌失措，闷声：不疼了。

    他得拽。

    温盏去第一阅览室还了钥匙，就摘牌吃午饭去了。

    温盏停住脚步，理智缓慢地回流。

    石一茗等商行舟的空挡里，又在图书馆转了一圈。

    不行。

    他想说，我平时对涂初初，也不是很凶的。

    等她走出去一小段路了，商行舟才低低地叫：温盏。

    --

    其实不太一样的。

    -

    温盏将门锁严，回过身，商行舟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走廊下，天光云影徘徊在旁侧的池塘，蓝天白云好似漫画中的涂鸦。

    他应了句：嗯。

    他就是没明白，这姑娘怎么每次看见他，都紧张得不像话。

    她有点难以直视他的眼睛，转身往第一阅览室的方向去，他没跟。

    商行舟跟没睡醒似的，撩起眼皮看他，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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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温妹妹，和你。石一茗抬抬下巴，在里头待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发生?

    他撩起眼皮，挺较真地，说：这书，谢谢你啊。

    商行舟立在原地，大半个身子被笼在光里，整个人清俊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