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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轻且淡，她退后半步，就飘散在空气里。

    商锐并不知道事情经过，连涂初初的病情都是听涂雁晚转述的。

    涂初初：

    温盏哭笑不得，拦住她，塞回床上：你妈妈那儿，要怎么圆?

    少年身上的气息一触即离。

    她觉得商行舟好像来过又好像没有，黄昏时分迎来温盏，只看到垃圾桶里多了两个用过的纸杯。

    不是。温盏犹豫了下，直说，你妈妈告诉商叔叔，是商行舟把你害成这样。

    圆什么圆。涂初初难得正经，看着她的眼睛，说，商行舟高中时，我就让她别这样，结果到现在了，她还是这样。她不想在家里看到商行舟，所以逮到机会就往他身上泼脏水。

    何况这个人，在群里也从来不说话。

    温盏快两步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脖吊坠：livehouse的周边。

    温盏不知道那天后来他有没有去找过涂初初，问涂初初，涂初初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下午我睡着了，连我继父过来都没发现。

    微垂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向下压，微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声音很轻，踮起脚尖，凑近他：昨晚，忘了把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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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去几步，她突然想到：商行舟，你等一下。

    不大，被一根同色的细绳拴着，小马驹的形状，最底下印了一排英文，是摇滚乐队的名字。

    -

    温盏没再多说什么，她走不快，慢慢地，乖乖跟上。

    问起livehouse，涂初初一个头两个大：我没受伤，只是头上撞了一个包，被我妈发现了，她就坚持要送我来医院。

    他俯身，将她手中的纸袋拿过来攥着，转身：带你去吃早餐，吃完送你回学校。

    --

    摇摇晃晃，刚好落在他心口的位置。

    难得迟钝半拍，商行舟低头，看到一个棕色的皮革吊坠。

    之后一段时间，温盏没再见到商行舟。

    商行舟忽然感觉有些躁。

    涂初初小心猜测：我妈怎么跟我继父说的?她夸大事实?说我要死了?

    涂初初掀开被子下床：我这就去跟我继父解释。

    她跟他选修课和体育课都重合，但这俩课一周也只上一次，他不出现，她也见不到他。

    商行舟停住，侧过来半张脸，声音很低：什么?

    商行舟晃了下神，有个瞬间，嗅到她衣物上橘子香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