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2/2)

    但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遥远的原点。

    手指碰到她的掌心，她触电一样收回，抱住琴盒。

    少女小小一只，有点茫然，走出去一段路，又讷讷走回来：我的琴。

    怎么着?他扬眉，今晚是你成人之夜?

    但她很莫名地，被巨大的委屈感笼罩。

    晕着一点水汽，眼周都透出可怜巴巴的红。

    嗯?

    窗外街景一一后退，商行舟脑海中难以克制，又浮现出刚刚，她掉眼泪的样子。

    你没走啊?纪司宴下意识看了眼表，有点意外，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少女睫毛卷翘，灯光垂落，在眼睛下方打出小小的阴影。

    噢，我想起来了。纪司宴拍脑袋，石头说，你看小温妹妹表演去了?晚会结束二话不说抛下他和涂初初，带着小温就走了。

    温盏静静看他几秒，接过琴，眼尾泛红，没有说话。

    一路上几乎没再说话，商行舟看着温盏抱着背包下车。

    回家路上，商行舟划拉手机，重新订机票。

    晚饭时光顾着看温盏吃东西了，没顾上改签，机票过期，只能重新买。

    又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温盏眼眶发热。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商行舟抵了抵腮，心头着火似的，窜起一个小火苗。

    手指扣住手机壳，她微垂眼，轻声，谢谢你，商行舟，今晚陪我这么久。

    商行舟：

    他折身拿琴，开门递给她：温盏。

    热气一触即离。

    商行舟没走，本来想等着她过岗哨。

    他明明在开解她。

    --

    我知道了。温盏克制着，深呼吸。

    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靠近她。

    商行舟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过岗哨，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才收回目光，对司机道：走吧。

    冬日夜晚，寒星高悬，街灯车影在余光外拉成长长的光带。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给我弄张飞美国的票。

    元旦的票抢完了，他修长手指微顿，敲号码给纪司宴：纪少爷。

    -

    停顿一会儿，他移开目光，压住燥意，哑声：行，先回家。

    车在大院门口停下。

    疾风吹散树影。

    纪司宴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瘫在床上用投影打游戏，侧头过来接电话：放。

    商行舟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从嗓子里滚出低低几个字：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