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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天轮还在缓慢下降。

    她点点头，又很快摇头：但我、我没有别的想法了，如果你觉得困扰，我可以立刻停止这种行为其实我已经打算停止这种行为了，我

    挺正经地想了一阵子，才撩起眼皮看过来，认真看向她的眼睛：温盏。

    好小。商行舟微顿, 自顾自叹息, 你父母怎么真的，让你那么早上学。

    商行舟身体微微前倾, 有点费劲地听了会儿, 才勉强懂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两分钟抵达地面。

    他失笑：你在说什么。

    他微垂着眼，像是在思考。

    她说话颠三倒四，哽咽着用手背去擦眼泪, 眼周白皙的皮肤上浮起可怜巴巴的红晕。

    温盏紧张地并拢膝盖，坐直：嗯?

    --

    眼泪刚勉强止住一点，又开始想哭。

    地球其实是正方体，火星其实不存在，百科全书里巨大的玫瑰星云和蓝色冰川，都只是人类的幻觉

    他漆黑的眼睛映着窗外焰火，明明平时又拽又嚣张的人，现在照顾她的情绪，目光竟然有一点温和。

    温盏茫然地点头。

    还有五分钟, 摩天轮就会降回到地面。

    卫衣上那两只毛绒球都捏得变形了，狭小空间内，商行舟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胸腔微微起伏，周身散发出巨大的侵略性，搞得她也有点紧张。

    他哑声：喜欢我?

    温盏一双眼洗过一样干净, 卷翘的眼睫上还蒙着水汽, 可怜地看他：你没听懂?那我、我再说一遍

    两只手从脸上放下来，又重新攥住自己的衣服。

    温盏好像听到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睁圆眼：啊?

    温盏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那。商行舟胸腔微震，似笑非笑打断她，低声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

    又似乎很倔强, 不想让他来安慰她, 两手按着脸颊, 阻止眼泪疯狂下落，怕自己哭得太狼狈。

    真的非常像一只, 海獭。

    喜、喜欢你但是, 对不起, 商行舟, 我知道你就把我当普通朋友，出了、出了这扇门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行?没忍住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你会准备这么多东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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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听懂了。商行舟低声打断她, 抵了下腮，眼中有些晦暗, 问，你今年, 过的是十八岁生日?

    温盏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