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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览室里人不多，他似乎怕打扰到零星那几个人，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

    天气放晴出了太阳，但前夜积雪还没有化，空气凉凉的。

    八点多，太阳升起来。

    温盏手指微顿，想起自己中学时，其实吃过这个。

    --

    她挠挠脸：那我们出去走一走。

    她问：怎么?

    温盏睁圆眼，目光越过电脑屏幕，落过去。

    嗯?

    有馅儿的，造型浮夸得像一只小蛋糕，每一枚都有小盒子单独包装。

    以后只要点刺身拼盘，我俩就会为抢北极贝打起来，多热闹。

    温盏回过神，才发现竟然要到中午了。

    他感觉她早饭就没有吃饱。

    商行舟注意到，撩眼皮看过来：不喜欢?

    确实好甜。

    桌子太小，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近，几乎头抵头。

    温盏纠结，选了个折中的说法：还好。

    空气清冷，只有她敲字的声音。

    她慢吞吞地把它吃完。

    商行舟失笑：走什么走，去吃饭了。

    冬日里阳光很薄，慢慢有学生走进来借书。

    几乎是只有温盏能听到的音量，她耳朵倏地红了。

    无声的一句：嗯?

    温盏就吃了一次，后来也没再买过。

    忍了忍，忍住了。

    两人把书留在原地，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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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商行舟边抄边拖着长长的尾音，很受教的样子，声音沙沙的，那我感觉我不太健康。

    眼下她咬一口，下意识就想把它放回去。

    他很正经：我只要连续四个小时待在室内，就双眼浑浊，反应迟钝，头发失去光泽。

    商行舟身体前倾，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这写的什么。

    温盏眨眨眼：头发有光泽，眼睛明亮，反应敏锐喔，世界卫生组织的健康标准。

    温盏用电脑做作业，商行舟坐在对面，写了会儿期末小结，掏出他的体育答题卡来抄。

    温盏低头，小心地咬一口甜甜圈。

    藏在里面的，流动的草莓酱，几乎是爆浆进她口腔。

    跟一盒四枚没有馅儿的小甜甜圈比起来，它实在太甜。

    咬开，感觉夹心不是被咬下来，而是自动流进嘴里的。

    商行舟慵懒地转笔，给答题卡翻个面，低声叫她：温盏。yhD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