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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行舟抵了抵腮，眼里忽然浮起玩味的笑意：想听?

    查完，回过来句：那我也过来吧。

    温盏没说话。

    石一茗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叫了温盏出来玩，要先过来等温盏。

    温盏忽然有点茫然，是她情绪不好，听错了吗。

    推开厚重的门，嘈杂喧闹的人声，与和煦的热气、飘散的烟味，一并迎面扑来。

    大晚上的，他叫商行舟出来玩，商行舟本来拒绝了，走到半路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又问他：你那地儿是不是离温盏家挺近的?

    商行舟沉默好一会儿，估计查地图去了。

    他出来得急，没拿外套，里头就一件衬衫，连毛衣也没穿。

    听起来有点别扭，但是明亮。

    石一茗纳闷：温盏家在哪?

    哎。石一茗叫住他，刚宁语兮出去找你了，你没看见她?

    不是完完全全的、以中文为母语的小孩，说话的腔调。

    真的不用了。温盏脑子乱糟糟，好多事撞在一起，她自己也想静静。

    刚才那个女生的声音，非常像是上一次，过年时，在商行舟家里出现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她没回来啊，你跟她说什么了?

    商行舟脚步微顿，回过身，漫不经心撩起眼皮：看见了。

    他稍稍收敛笑意，又问了遍：真不用我去找你?

    台球室建在一栋大厦里，空落落，这个点儿没什么人了，保安躲在小亭子里取暖，街头千堆白雪，冷风穿堂。

    手指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他步行下楼，回台球室。

    结果等到半夜也没见到人，商行舟接个电话，忽然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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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起上海地铁上，看到商行舟在删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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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行舟收起手机，后知后觉，才感觉到冷。

    她犹豫了下，说：没什么，我是想说，外面太冷了，你早点回家。

    商行舟乐了，散漫地轻笑：我媳妇挺会心疼人。

    她不来。商行舟没看他，径直把放在一旁沙发上的黑色外套拿起来，一个字都懒得多说，走了。

    半天才回来。

    温盏应声好，挂断电话。

    几个男生零散站着，石一茗探头：小温妹妹过来吗?

    成。她都这么说了，商行舟也不再往下问，那你早点睡，有事叫我，过几天开学了，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