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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盏。商行舟嗓音泛哑，聊一聊。

    凌晨四点的罗森，没有其他客人，柜台服务员昏昏欲睡。

    豆大的雨珠用力砸在门前地板上。

    跟他爸吵了一架而已，基操，他很早就习惯了。

    她小声：你半夜过来，是不是也没有定酒店，你要在这儿待几天吗?要不要先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然后，随手扯掉帽子，湿漉漉的短发一根根竖着，像刺猬坚硬的钢针。

    温盏给商行舟买了杯热咖啡，折返时，他坐在落地窗边看街景，雨大得仿佛台风过境，路上没人，穿浅蓝衬衫的男生长身玉立，撑着伞在街对面等车。

    我爸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我还没答应。商行舟今天脑子也有点混沌，见到温盏后反而清醒了，他提醒自己要克制一些情绪，先谈正事，别说别的。

    轰然一声响，眼前骤然一亮，明晃晃的闪电从眼前劈过。

    他想了下，说：我路上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个事儿。

    她说：你真的做好了决定，大四就离开吗?

    她微愣：你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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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不是才刚分开一天。

    好一会儿，对面没动静。

    眼神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目光落回来。

    暴雨中，地面被激起薄薄水雾。

    温盏垂眼顿了下，抬头，发现商行舟一直定定地望着她。

    高大的少年单手拎一把黑伞，飞行员外套被雨淋湿大半，气场极具侵略性，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迈动长腿踩着水坑，一步一步走过来，到屋檐下，她面前。

    温盏拉开椅子，坐下。

    杯子有些烫，她摸摸耳朵：商行舟。

    温盏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白色灯光打在他眉骨，温盏才发现，他额头边有一道非常不显眼的，新的伤口。

    温盏晃了下神，有雨滴掉进来落在手背，她有预感似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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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眼瞳定定盯住她，目光很深，好像看不到她之外的任何人。

    商行舟修长手指落在咖啡杯外沿，敲了敲，才云淡风轻地答：没。

    商行舟没说话，她自顾自：我其实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本来你不过来也行的。我爸爸说的那个我出发时就想问你，只是当时赶飞机，没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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