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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在是懒得有意见。

    她就是纳闷，你们这个小队，不是应该挺多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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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灰在手指间掉落，他浑身上下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温盏有些失语，没。

    这种杂七杂八的事，确实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

    温盏词穷：那算了。

    商队长怎么手背上青筋都突出来了啊。

    睡前就想着，还是叫个人先送温盏出去一趟。

    年轻人爱慕不舍都写在眼睛里，临走时，叹息着，拍他肩膀嘱咐：行，以后我也不催你结婚的事儿了。你跟她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她家里人都不太好对付。但如果是你，我也不怕你搞不定岳父，小商同志，再努努力。

    商行舟盯着温盏，很久，轻哼一声，拽里拽气地耸眉：我乐意。你有意见?去跟唐指导说。

    商行舟把玩她放在小碗里的另一枚蛋，指尖绕个圈，帮她敲开：怎么?

    商行舟把蛋壳敲碎了，怕手不干净，没剥壳，给她放回碗里。

    须臾，他去而又返，黑色越野漂移似的，招摇地停在面前。

    唐指导什么人啊，一眼扫过去，简直把他过往十年都看透了。

    但迟千澈今天本来也要开车出去玩，于是跟他们说，不用了。

    温盏绕到司机那一侧，伸手去拉后排的车门。

    三四月，北方刚开春，西城还没有走出严冬。

    温盏。男人没回头，用手指直接拧灭了猩红烟头，没什么情绪地轻笑，你敢坐后面试试。

    话音落地，感觉对面男人的气场都变得危险起来。

    结果他夜里临时加会，早上完全起不来。

    还能是谁说?唐指导。商行舟眼瞳漆黑，定定盯着她，唇角微扬，怎么，你很不想看见我?小同志?

    把另外那一枚蛋也吃完，她将白粥喝得干干净净，背着包站在门口，等商行舟。

    那当然得顺势接过来。

    就这种充盈的、飘忽的暖气中。

    这地方，多跟人说两句话，她都觉得要缺氧。

    温盏不知道该不该说：感觉你一直在给我当司机。

    移开目光，身体朝后靠，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道：时间还早，要有意见，你去跟他说一声，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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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天寒地冻，窗玻璃上覆盖薄霜，但食堂里是温暖的，有小战士端着餐盘从她身后路过，忍不住多看商行舟一眼。

    谁让他昨晚去见指导员，恰巧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