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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行舟像模像样，还怪不好意思：我做错事，惹她生气了，这不是正哄呢。

    她把西红柿抱在怀里，看他大袋小袋拎一堆，左右手提满了，手指被勒得发白。

    小区主干道朝东，步行五分钟，第14栋楼，二门栋。

    大爷板着脸喊：啊?你怎么惹人家生气啦?那是要哄啊!媳妇就是要哄的啊!

    土豆一个接一个往下掉，温盏赶紧躬身去捡。

    忍不住，提议：要不我再替你拿点。

    商行舟一下子乐了，凑过去，热气直往她领口里打：心疼我，小同志?

    他动作比温盏利索得多，连捡土豆都比她快。

    温盏：?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路过门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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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商行舟手里提满东西，硬生生腾出一只手来，笑着过来拉她，我媳妇跟我闹脾气呢。

    温盏拿着土豆，不说话了。

    所以。说之前就觉得她会信，商行舟直起腰，挺自然地补充道，你别拆穿他，医生说刺激到他就麻烦了，得顺着。明白吗同志?

    商行舟被她推得后退半步，手里装土豆的袋子不堪重负，啪地断了。

    楼建得非常反人类。

    温盏走几步歇一歇，快到顶了，还在困惑：这地方海拔这么高，怎么会建这样的楼，还没电梯?

    看门老大爷披着军大衣，从小亭子里探出一个头，乐呵呵放行：小商，这次带媳妇来了?

    温盏走过门岗，心力交瘁。

    最后也没让他真叼着。

    没事。商行舟将手里其他袋子放地上，叫她，我来。

    前行一段路，到了大爷看不见的地方，她推开商行舟牵着她的手：什么啊就媳妇，哪来的媳妇，你要不要脸?

    --

    温盏闷声，去哪，带路。

    一边捡，一边低声说：门口那大爷，上年纪了，耳朵背，前年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症，就不太认人。我来过几次跟他熟了，听人说，他儿子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回不了趟家，大爷就老把过路的人认成他儿子儿媳妇，看见谁都喊。

    温盏愣了下才知道在说自己，立刻解释：我不是他

    温盏冷漠：西红柿袋子确实不好提，你咬嘴里叼着。

    吵架啦?大爷有点耳背，小两口吵什么，你们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

    温盏：

    一袋西红柿六个，未成年就出来营业了，没她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