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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门打开又关上，门口走廊空荡荡，塑料椅子上有风回荡，空无一人。

    不是。温盏脱口而出，说完有点后悔，但没改口，就放那儿吧，不用带走。

    是自己告诉他，别在这儿等她的。

    医药费商行舟已经付过了，温盏下楼，按电梯时，犹豫了下。

    走了吗

    小姑娘没穿医院的条纹病号服，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简简单单短袖长裤，黑色长发绸缎一样越过肩膀。

    被他这么一打断，最后一点睡意也消散了。

    他加班到后半夜，睡了两个小时, 开车来医院找她。

    点滴已经打完，温盏不打算再待。

    迟千澈：「不麻烦, 我已经在楼下了。」

    坐在车里, 等她睡醒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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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地方又想起天还没亮，温盏估计在休息, 索性就也没上楼。

    --

    要不要问问商行舟?

    会不会显得她这人很莫名其妙

    可是他都已经走了。

    她收回视线，睫毛向下压：不严重的，我吃个药就好了。

    没睡醒，头发有些毛，看起来软叽叽。

    温盏盯着窗外发呆，迟千澈思索一路，掂量着，快到她家时，云淡风轻地问：那个人，他是你前男友吗?

    现在，他真走了，她再去问。

    迟千澈送她回去，车子从北医三院开回北二环，一路上穿过晨曦，道路旁行道树郁郁葱葱。

    恹恹爬起来，没两分钟，迟千澈敲门：温盏。

    温盏睡意散去大半, 只能：「好。」

    温盏：

    已经是春天了。

    温盏本来没醒，一瞬间真的被吓醒：「就不麻烦你了吧?」

    屋里开了盏小夜灯，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迟千澈帮她收东西，看到床头那一把彩色糖果，微怔一下：这是你的吗?

    迟千澈开了车，她索性跟他走，拎着奶白的背包，闷声：谢谢你来接我。

    迟千澈若有所思，没问。

    迟千澈失笑，扶着她回去坐下：弄醒你了?你再睡会儿。现在还不舒服吗?怎么都不叫个人过来陪你。

    她放他进门。

    迟千澈秒回：「醒了?我过来找你。」

    犹豫半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笑：应该的。

    而且

    温盏目光越过去，默不作声，扫他身后。

    车窗开了条缝，和煦的风吹进来。

    她迷迷糊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