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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数多了，我就寻思，她胆子肯定特小。估计看到野猫都会被吓一跳，更别说是不三不四的人了。商行舟低笑着，抵了下腮，我就想，要不，我站这儿算了。

    她听他冷笑：嗤。

    读中学那会儿，老师说后门治安不好，是真的不好。

    她鼻子泛酸，问他：你是不是还在钱夹里，藏了一张我的证件照。

    他有些无奈，抵了下腮，微俯下身，凑到她跟前去。

    商行舟微怔，不自然地捏捏后颈，撇开视线：没。

    嗯?

    也不知道，他在等的人是她。

    要说闹大，闹得也都不大，但总之鱼龙混杂的，对着条小巷子，什么人都往那儿过。

    他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

    他是商行舟。

    商行舟垂眼望着温盏，婆娑的树影中，这一眼好似到地老天荒。

    偏偏温盏还非得从那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读书的时候，感觉有个姑娘吧，老是看我。但我每次一转过去，她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兔子一样警觉，从来不让他抓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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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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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间，唯一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是杨珂接她放学，皱眉说了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温盏拽他衣服口袋：那你给我看看。

    行行。商行舟举手投降，有。

    小温同学。

    她无数次，背着书包，或小提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被烈日炙烤的盛夏，长街覆雪的深冬。

    商行舟居高临下，唇角痞气的笑意未消，目光深邃，紧锁着她的眼睛，低声：要真发生什么，我还能跟着帮一把。你说对不对，小温同学?

    三五不时会有附中的学生被拦住，索要保护费，或者口头威胁。

    风拂动裙摆，四下忽然静寂了，纪司宴和裴墨往前走，完全没发现有两人掉队。

    温盏愣愣地，望着他，过去与现在，幻想与现实，在这一刻，一一重合。

    从春日融融到枫叶枯黄，商行舟站在那儿，无声地等，等完一整个四季的轮回。

    长长的街道，只要往下走，就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送她远行，她一直走，他就一直沉默地送，一直到很远很远的未来里去。

    是在这里，等了她很久很久，一直在等她回头看他的，商行舟。

    很多年后，也是这个地方，仍然是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