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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到凌晨两点。

    半夜情绪容易低落，楚怜委屈得眼睛模糊了，他擦掉眼泪，觉得这样一直待着也不是回事，打算出去喝点凉水什么的。

    --

    进了浴室五分钟了，也没出来。

    少年直接去了浴室。顾敛周以为他喝了酒不舒服，帮他去走廊接了热水泡了茶。

    少年伸手想推开对方，却被一把锢住手腕。对方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脸、到锁骨，到腰……最终落在了某处。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抬眼，朦胧的月光下，顾敛周的侧脸格外深邃，男生俯身凑近，声音也压得很低：“到底怎么了？”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响起，楚怜接过衣服的手指都染上了粉色。顾敛周的掌心被不小心蹭了下。

    身上的酒味不断传到鼻子里，他有些嫌弃，正好顾敛周过来敲门，他顺便让对方拿了睡衣和毛巾。

    “没有……”

    结果一开门，一道高瘦的身影挡在门外。

    痒痒的。

    楚怜就这么撞了上去——

    顾敛周没再问，刚要离开，门就开了条缝，露出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楚怜扶在门上的手指还在发颤，没力气地看着他：“能不能帮我拿下毛巾和睡衣……”

    他身上的热气都铺洒过来。楚怜更难受了。

    像是发了烧一样，浑身都烫。没办法，他再次起身去厕所，待了十分钟，似乎也没有本事将燥意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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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并没有多问什么，这样对楚怜来说还算妥当。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正常回答那些问题。

    好一会儿，少年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湿答答，软绵绵的。

    “没……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结果楚怜在里面待了五分钟，什么声音也不出。

    状态明显不对。

    顾敛周有些不放心，过去敲门：“不舒服吗？”

    仔细听声音里还有小幅度的颤抖。带着鼻音。

    楚怜有些想哭。

    楚怜没想到顾敛周会在宿舍。

    这个澡洗了半小时。

    他也没再强迫自己，从浴室出来后随意擦了擦头发就上床休息了。他听见顾敛周在

    中间被纪星延和莫飞回来的动作吵醒过一次，不过两人知道他在休息后就放轻了动作。

    顾敛周呼吸停滞了一瞬，“嗯”了声，很快就将东西拿过来。

    “我想洗澡。”

    “谢谢。”

    跟羽毛一样。

    难受……

    因为没有出来。

    楚怜是被浑身的热意燥醒的。

    楚怜稍微清醒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