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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眼睛锁定在画板上，耳朵却灵敏地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有点突兀的轮子滚动地声音由远及近。

    脑子里闪过勒维说过的判断主脑使者的方法，秦楚下意识想要细致观察周围的情况，但是眼睛受到画家的控制，焦点只能锁定在画纸和面前的模特身上。

    画师放下调色盘，附身去拿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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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轮子的声音已经缓缓走远。

    天台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略过的飞鸟便只有画笔在画纸上摩擦的声音，以及画师和模特小声的交谈。

    比赛的事交给了画家，秦楚的思绪沉浸下来，则有更多的时间思索主脑相关的问题。

    他必须占据主动。

    但是他必须获得和主脑有关的信息。

    时间缓缓流逝，在露天的天台上，每一个参加比赛的美术生和模特都能感受到光影的细微变化。

    他在虚拟世界里的时间是有限的，也不可能一直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穿越下去，这只是最保守的举动。

    秦楚放松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看着自己的手动了起来，非常熟练地挤出颜料、调和，然后在画纸上铺底色。

    他只能放弃观察，并小心戒备着。

    主动钓主脑出来实在是个险招，秦楚的压力其实很大。

    这场美术比赛抄袭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为了避免参赛的美术生被干扰，场地里并没有安排太多的个工作人员，只放置了一个全程录像的电子监考官。

    秦楚观察了一会儿，画家绘画的速度很快，显然技巧相当娴熟。别的不说，仅绘画比赛这件事交给对方显然比秦楚自己上要靠谱的多。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秦楚能够看到听到甚至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但如果不是刻意争夺，他没有办法控制这副身体。

    在拧盖子的时候，他一用力，颜料飞了出去，落在了旁边的走道上。画家的意识并没有完全苏醒，遇到这种情况愣了一下，没有继续动作。

    如果不是确定主脑暂时没有抹杀人类意识的意愿，秦楚也不会在这样一个人类意识众多的世界走这一步棋。

    如果比赛规则的改变是主脑的手笔，那说明主脑已经注意到他和勒维关系的改变。是否被他们骗到不确定，但是能够临时做出这样的改变，这说明比赛场地里一定有主脑使者的存在。

    画家的意识并没有完全苏醒，应当是考这一部分本能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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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通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看到考场的电子监考官从旁边的过道中路过，例行巡查过整个走到。

    主脑在虚拟数据世界里有着绝对的隐匿性，想抓到他的尾巴实在不容易，还有着不容忽略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