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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维和秦楚认识以来，从一开始互相挑衅互相试探，到见面恨不得要打一架，随后便亲密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和秦楚之间冒出这特殊的客气。

    但是现在勒维还是有些在意。

    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

    炸掉内阁的数据库，这事儿勒维自己做得得心应手, 事后也没当回事。但是他想象不到秦楚来做这件违反自身准则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这种气氛很特殊。

    “你……”

    “嗯，懂。”勒维点头，他笑了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嗯……这个世界有点特殊，和现实太像了。”

    勒维不想让秦楚体验这种厌恶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是被他一手促成的。

    秦楚对这种违反安全规定的行为很不适应，甚至是厌恶的。

    “我……”

    其实听到秦楚问这句话, 他也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秦楚突然停下，这样说好像也不合适，因为他和勒维的关系，追根究底，也只是游戏里的行为而已。

    秦楚从窗边探回身子，抬手揉了下额角。

    勒维很了解秦楚，就算军部和内阁矛盾再大, 但秦楚不会把武器对准内阁。

    但在这个场景里，他却要亲自来体验。

    勒维没立刻回答。

    秦楚也顿了顿：“没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在虚拟世界里模拟而已。”

    这对话有点客气。

    “你……真要做？”勒维轻咳了一声，“不然我们想想别的办法，也不一定非要顺着主脑的安排往下走。”

    或许是和受到的教育有关, 秦楚向来把整个帝国公民的利益置于个人的利益之上, 他不会因为心情不好, 或者个人喜恶做出那么大的动作。

    他不太会处理这种气氛，甚至感知也有些迟钝，但他还是感觉到，现在他和勒维之间的氛围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并非因为这件胆大包天的事被秦楚得知, 而是在这个场景里, 秦楚用着他的身份, 需要像现实中的他一样, 引爆内阁的数据库。

    他因为出身问题, 一睁眼就面临内阁的抓捕, 后来更是干脆和内阁对着干, 胆大包天的事干得多了去了，炸内阁这件事在他心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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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他们凑在这个窄小的窗口前，站得很近，几乎肩膀挨着肩膀，但是气氛却有些凝滞。

    以至于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 勒维一时之间根本没想起来这件事。

    “你没必要这样。”秦楚想了想说，“我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你……懂吧？就像玩游戏，游戏里的行为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