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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他扫了一眼手腕的疤痕,又把铜铃铛拨回去,重新盖住,望向窗外,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座坟墓。

    他也没让她走。

    而是被弄断掉的。

    原因有二:一是谢宁说自己会给眼睛上药,不用麻烦应如婉,否则一摘下红色发带就穿帮和惹上麻烦了。

    不是自然断开的。

    谢宁怕眼睛并没有受伤被识破,到时候解释不清,所以跟应如婉是分开房间休息的,对方还反过来担心她夜晚行动不便,想过来陪着。

    --

    指尖轻轻地抚过那几个洞和几根断裂的细竹骨。

    啧,烂了呢...

    *

    是谁啊,到底是谁呢。

    另一厢,谢宁也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一只蛊虫爬到许扶清戴着铜铃铛的手腕,钻进去,触碰到那道丑陋狰狞的疤痕,他缓缓地拨开铜铃铛,两指夹它出来。

    他低低地笑了,笑弯了劲瘦的腰,红色中衣微敞,瘦削的肩胛骨轻颤,却还是没放开那一小段纸鸢线,绕在指间中。

    夜灯朦胧,少年赤着双足,红色衣摆不经意地微微掀起,层层叠叠地在矮榻上,苍白纤瘦的脚踝裸露在光线之下,发带半束着墨发。

    谢宁没错过应如婉的叹气声,藏在红色发带下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一头雾水地问:你叹什么气?有什么烦心事?

    叮当叮当,他腕间的铜铃铛又响了,形同好听悦耳的交响乐,手中的纸鸢纸张被树枝划破了几个洞,支起纸张的细竹骨也断了几根。

    纸鸢线断口整齐。

    许扶清也没生气,笑着道:别乱钻。

    笑停了,许扶清从矮榻上站了起来,赤足踏过干净的地板,将纸鸢放进柜子里,他看着爬出来的蛊虫,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它们。

    手指力度很轻地戳了戳蛊虫的头,似很是宠溺。

    *

    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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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依然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可惜的口吻,语调却带笑。

    真好,想杀。

    一动不动时似一尊没有生命的佛像。

    少年重新挂起笑容,好像蛊虫也能感受得到他的笑容、也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我知道你们饿了好几天,我知道的,再等等吧。

    其实这间房间原本是许扶清的,东西齐全,其他房间一般只有床榻和柜子,只是她来这儿第一天就住下了。

    你...应如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事。

    许扶清似染了墨水的眼珠子盯着纸鸢,铜铃铛磕碰纸鸢,手指轻柔地捻起那一小段纸鸢线,静静地看了小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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