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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之玠听言，偏头看他，眼含着复杂情绪，沈公子，这些年来，你变了许多，当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

    看样子不像是因为吸入了浓烟而陷入昏睡的，卫之玠下意识地看向许扶清，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但又摈弃掉了。

    十指紧扣后，谢宁的手指忽然动了下。

    谢宁和应如婉都昏迷不醒，他们没有马车下山，所以只能找了块空地待着，想等天亮或她们醒过来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在双手沾满那些男女老少的鲜血的时候，就死了。

    很酸。

    轰隆，木屋彻底塌了。

    爱吃人，且无心。

    *

    他望着正燃烧着的木屋，手仍然阻止着欲过去的卫之玠，语调淡淡道：卫公子，你也说了，那是当年的我，可当年的我早死了。

    红衣少年一口一口地咬着青色的果子，视线却不离谢宁，骨节窄瘦的大手寸量着她沾了些灰的手背，就是这只手，努力地想把他从被火焰笼罩着的房间里拉出来。

    他们看见了抱着谢宁站在对面的许扶清，一袭红衣几乎跟红火融为一体，如涂满血的银蝶，极其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无用的人留着作甚，沈墨玉漠然地想着。

    沈墨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一丝破裂的痕迹。

    --

    少女的手很小，被他轻松地包裹住，软绵绵的。

    许扶清抬眼，跟他们对上视线，唇角扬起，声音越过火海，模糊不清地传到对面，卫公子、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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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她要醒过来，指尖一顿，等了一会儿，却还是没动静，又挑了一颗比较大的果子细细地咬起来。

    许扶清的手从谢宁的手背绕到掌心前，把最后一口果子咬掉的同时，十指紧扣地与她相握，细细地把玩着。

    许扶清接过卫之玠给的果子，笑着道：谢了，卫公子。

    卫之玠去找了些水和果子回来，应如婉还没醒，他给她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发现有些许紊乱，但仔细一探又找不出什么原因。

    跟糖比起来很难吃。

    仿佛习惯了许扶清的怪行为，卫之玠看见了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真想，一根一根地切下来，然后串起来，弄成一条链子，挂在身上呢。许扶清眉眼如常地缓缓咽下口腔内的果子肉。

    卫之玠颔首不语，又将果子和水分给沈墨玉。

    怎么可能呢。

    而沈墨玉接下果子和水后便阖目歇息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