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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谢宁一买完伞,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到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方丈摇摇头,深深闭了闭眼,手滚动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施主,世上因果循环,这都是孽啊。

    许扶清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竹签上的字,随手把签丢到寺庙的香炉里,轻烟袅袅升起,竹签上的字也慢慢地被火舌吞噬掉。

    他望着他们虚伪的面孔,笑,抱歉,打扰你们做早课了,请继续。

    卫之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觉得甚是不合常理。

    随后,还放下一锭银子。

    林府老爷生前经常召一家药坊的大夫见面,卫之玠今天带谢宁出来就是想过来问一下有关林府老爷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动作熟练地包好凶手的头颅,头也不抬,温和有礼得形同一般的翩翩公子道:我没带东西来装呢,这是买你们布子的银子,应该足够了。

    他顶着一张长相纯良的脸,字正腔圆地念出这个字,眉眼很是温顺,一边想着它的更深一层含义,一边手起手落地割下了和尚的头颅。

    竹签上写着:水底月,镜中花,万般终是一场空。

    谢宁不习惯待在满是浓重药味的药坊,有些呛,卫之玠好像看出来了,体贴地让她站到门口那里,等他问完会出去。

    寺庙里做早课的其他和尚瑟瑟发抖地看着脸上溅到不少血的少年。

    天色迅速地暗沉下来,瞧着是要下雨,谢宁没带伞。

    许扶清随便地扯下供桌上面的黄布包起来,那丑陋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其他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话毕,许扶清拎着装着头颅的黄布准备离开,寺庙的签筒阴差阳错地吸引了他的注意,脚拐了个弯儿,走到了摆着签筒的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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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问大夫问题的卫之玠,果断地跑到街头买油纸伞,前不久从那里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摆摊卖伞。

    孽。

    远远的就看到了卫之玠站在药坊门口等自己了。

    沾着血的手拿起它,抽出一根签。

    谢宁加快步伐,鞋子带起水滴,溅起不少,弄湿了淡绿色的裙摆,漾开一片明显的水渍。

    风也很大,她一不留神差点叫风给吹掀油纸伞了。

    林府下人不知忌讳着什么,在审问的途中他们写的口供大多支吾其词。

    *

    呵,他觉得好笑,事实上,也的确是笑出了声。

    许扶清下颌还在淌着不属于自己的血,随意地抹了一把脸,血渍晕开在苍白的皮肤上,像艳红的花瓣,欲滴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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