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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打赢没？”

    “吃了，”满满说，“但是妈妈没吃饱。”

    满满抓了抓自己头发，说：“好。”

    这次满满盯着戚雨迟眼睛。

    满满摇头，眼神在空中虚飘一下，“没有……”

    满满低头看了眼碗里，又摇摇头，这次终于开口：“想留下来，给外婆。”

    戚雨迟吸了吸鼻子，又问：“外婆……身体不好吗？”

    小孩的手指在他眉毛上轻轻摸了摸。

    “知道。”满满点点头。

    “赢了。”谢月野说。

    他递给满满的同时也塞了一颗给戚雨迟。

    “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谢月野说。

    戚雨迟腰弯得很低，几乎和满满平视，他跟谢月野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满满。但这孩子嘴唇嗫嚅几下，最终也只是说：“我先走了。”

    可是戚雨迟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偏了眼神。

    “哥哥，”满满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反反复复揪弄着自己裤缝边的线头，“你的眉毛为什么是这样？”

    “哥哥以前不太听话，就和别人打架，弄成这样的。”

    “爸爸会经常打你吗？”谢月野问。

    戚雨迟还在想要怎么和满满聊天，谢月野却凑上来，问：“为什么不吃肉？不喜欢吗？”

    这个孩子应该还不大，他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得像是高山上的泉水，会在光下闪烁一样。

    “为什么没吃饱？”谢月野又问。

    戚雨迟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看到他碗里就剩下肉还没吃。

    “昨天晚上我们走之后家里就吃饭了吗？”谢月野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

    满满眼睛不断地眨着，像是纠结了许久，才小声地问：“那哥哥能打赢我爸爸吗？”

    昨天想到要来学校，他提前在那边小卖部买的。

    谢月野手搭上他后背，无声地按了按。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住吗？”

    这样的表现明显不正常，满满的目光还是很防备，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正要走，谢月野抬手轻轻拉住他。

    满满望着戚雨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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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不知道买什么味道，就挑了戚雨迟比较喜欢的橙子味儿。

    戚雨迟站起来，这次是他的手搭上谢月野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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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满，你还记得我们吗？”

    他脖子上没有多余的肉，那块颈骨捏起来就很硬。

    谢月野和戚雨迟都沉默了一秒。

    谢月野笑了笑，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眉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