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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万东颤颤巍巍地握着刀，从苹果的中部下手，刮了几下，也只是让苹果飞起几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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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也结束了。”

    等到那只苹果终于被削得面目全非，谢月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你告诉我，”谢月野一步走上前，抓住余万东瘦削的手臂，“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早就结束了……早就结束了。”余万东喃喃着，蜷缩着身子往后退，整个人都栽在地上。

    余万东声音抖得像筛糠：“什么小嘉……小嘉知道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掌心挨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余万东的眼睛。

    铃声响了几秒，余万东扔下刀，手里的苹果也应声而落，在地面上滚了几遭。

    谢月野没说话，余万东站起来，后退几步，又问：“在给谁打电话？”

    “这件事情结束了，”谢月野打断他，“那当年的事情怎么算？”

    余万东愣在原地，下一秒便恢复了神色。

    他瞪着眼在半空中毫无目的地看了一圈，突然冲上前一把打飞了谢月野的手机，铃声停了一秒，又继续响。

    “我给你们削水果，以前我经常给小嘉削，削得可好了……现在太久、太久没有削得那么好。”

    “你知道没有结束，”谢月野站起身，“就算你出狱了也没有结束。”

    “唉，刀跟人一样钝咯……”余万东摇摇头。

    “一般要打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小嘉才会接。”谢月野站起来。

    “为什么要找她？”余万东抱着头，难以置信地问：“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为什么要让她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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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万东一挥手，眼睛睁得极大，“那时候你和小嘉都还太小了，公司里的事情你们懂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当年小嘉为什么要执意出国？她走之前和我说好了要见面，可是后来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她发现什么了是不是？”

    他指着那手机，惊慌地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戚雨迟眼睛一垂，发现余万东手里那把刀已经有了些锈迹，连刀口都有碎裂的地方，刀面凹凸不平，一看就是再削不了东西的刀。

    “有人还没进去，所以没有结束。”

    他乐呵地笑起来，从桌上果盘中摸出一把水果刀，挑了一只艳红的苹果。

    电话那边没有人接起，谢月野挂掉，又拨。

    “我不懂，”谢月野摇摇头，“但是小嘉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