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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腾空了憎恨以后,左胸口的位置,如果找不到其他东西去填充,空荡荡的,风吹过的时候会有荒芜的呼啸声,那是比被仇恨填满更难受、更痛苦的事情。

    “守鹤是一尾的名字吗?”

    他的喉咙有点干哑,青春期催生的喉结已经开始明显起来,发出声音的时候轻轻上下滑动,“嗯。”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叫守鹤的?”

    以防在不经意间有流露出什么类似于不耐烦的表现,我爱罗非常认真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绪,“没有。”

    “好像除了守鹤,其他的尾兽都是用九尾、三尾这样叫的。我以前问过鸣人知不知道九尾的名字,他竟然反问我九尾有名字吗。”她摇了摇头,“名字又不是人类的专利,活了那么久的生灵怎么会没有名字嘛。”

    “冷漠。”她说,“但如果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首先要试着接受自己。完整的自己——既然你和他已经无法分割。”

    “抱歉。”

    说实话,比起旁人,人柱力对于封印在自己体内,给自己带来不幸的尾兽的恨意只多不少。虽然他现在因为守鹤而结识了鸣人稍微解开了一点心结,但憎恨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弭的。

    我爱罗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歉意感到莫名,她笑了一下,“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这话她也曾经对鸣人说过,只不过因为对象不同,措辞稍有改变。

    她似乎并没有在意刚刚水面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波动,左手撑在他身边不过三拳距离的地上,上身因为这个姿势凑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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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怎么还可以怀揣着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心情去接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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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仔细回想,终于抓住了一点曾经无意间听见的只言片语,“好像是上一代人柱力说的,”回忆变得更清晰了点,语气也变得肯定起来,“他说叫一尾的名字是守鹤。”

    既是如此心态,更别提去愿意去了解身体里的这个尾兽。所以他并不能很好地回答临冬的问题,“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他顿了顿,觉得需要更准确点,纠正道,“确实不算很喜欢这个话题,但并没有感到不高兴。”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他们的名字是谁给他们起的?还是他们自己?”

    “或许你会觉得,由我这样无法切身体会的人来说这种话可能有些事不关己的自大,或者…”

    “叫名字就好。”他些许狼狈地别开眼去,水面上倒映着白色的月亮,被吹胀地圆滚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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