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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宿陵微微垂眸，回想起了当时的场面，充满了不解，人类并没有爱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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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给你，是在爆炸现场找到的，或许是虞冰留下的。

    他利落熟练地将虾壳、虾线拆干净了，放进了宿陵面前的盘子。

    宿陵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他下意识地这样认为，像是在阐释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的某种真理。

    对了，萧淮砚震惊之余有一点犹豫，他放平了语气，你受伤了，那个人都没有来看过你。

    萧淮砚摘下手套，去洗了个手回来，发现宿陵调低了床板，安静地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宿陵犹豫了片刻，晶莹细腻的虾肉看起来口感很好。

    萧淮砚跟触电了一般，胸口闷得慌，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宿陵没有回答。

    萧淮砚一时无言，太过复杂的社会结构难以讲清。他想了想，说：他遇到了不好的人类。

    等他慢吞吞地吃完了，才思索了片刻，说：不是因为子弹。他失控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困意无限上涌。

    那他们会被惩罚吗?

    远方星海的碎片。

    死亡并不可怕，宇宙很大，他总有一天会重新成为他自己的。

    宿陵摊开掌心，那枚碎片如同融化了一般，慢慢地消失了。与此同时，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脑海深处隐隐作祟，像是要冲破禁锢，引起了滔天骇浪。

    宿陵看见枕边出现了一块比怀表还小得多的蓝色晶莹，和帝国学院中那块嵌在钟楼上的是同一种。

    空气中沉默了很久。

    不在了?

    宿陵眉眼之间仍是一片平淡，充满了悲悯。但他说出的话却令萧淮砚怔了怔。

    等他慢慢吃完了，萧淮砚忽然问：你在难过吗?

    宿陵鼓着脸，安静地咀嚼虾肉，听见他重新组织了语言：是因为我开了枪，他才会死。作为同族，你们之间难道不会因为彼此的消亡而伤心?

    二人沉默相对着，一个剥完了虾，以另一个吃完而告终。

    在看见宿陵眼中流露的不加掩饰的悲伤和不悦时，萧淮砚抿着唇，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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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陵闭上了眼睛，搭在床边的手指勾了勾，无意中碰到了一片衣角。他还以为是被子的边缘，轻轻拽了拽，然后慢慢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