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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她拉了拉陈浮己的臂弯：是不是就上次我迷路那里?

    --

    雾城的方言不算太难懂，池沅能够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看向陈浮己。

    大概是怕女娃娃一个人待着无聊，老头进里屋做饭前，还一直让陈浮己开电视给池沅看。

    知道他是陈浮己爷爷后，她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陈浮己没否认自己的恶行恶语，也没做过多解释。

    家里这台电视，跟陈浮己差不多大的年纪。

    池沅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爷爷是谁，可能是因为他脸上那块疤痕让人印象太过深刻。

    感觉像是，五岁那年的年夜饭，很欢快。

    之后，他带着她走了下山的路，但没走多远拐了巷子，这时候路更熟悉了，池沅总感觉自己来过。

    老头坐屋子里头，开着昏黄的钨丝灯，手里头拿着几张竹片编制着。

    陈浮己连忙过去，扶着他，让他慢点。

    家里很久没有用菜油炒过菜了，因为陈浮己不常回来吃饭，老头舍不得。

    挺有记性。他唇角微微扬起。

    老头连忙拉住他，你去做啥子，你陪到别个撒，我去。

    方方正正的电视机，头顶着一根天线，没有遥控器，只有靠一个可以转动的按钮来调台。

    当然记得，你叫我滚还推了我一把。她愤愤不平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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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眼神不太好，盯着陈浮己身旁的那个女娃娃看了好久，没认出来是谁，只以为是陈浮己哪个女同学。

    他们一直走，穿过几家瓦房，才停下来。

    那人先说：我去做饭。

    你好你好哎!这么晚了，你们吃饭没得哟?老头很淳朴，一脸热情地问她。

    你家吗?她望向面前砖砌的平房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里屋传来油溅开的劈里啪啦声，给陈浮己一种许多年都没有过的恍惚了，一时间竟让他觉得这生冷的日子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人烟气了。

    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有印象，五岁那年之前，他活得像个正常人。

    嗯。陈浮己径直往里走，池沅跟着他。

    他从来没带过朋友回来，男的女的都没有，老头一时有些高兴，起身的时候撞到了膝盖。

    爷爷好。池沅先弯身打了个招呼。

    早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打开的时候，除了密密麻麻的黑白影与占线的声音外，再看不清也听不清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