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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唇角,池沅心底却涌起又痒又酥的感觉。

    她知道他说的疤痕是什么,是上次在酒店房间里,他发了狠咬她时留下的。

    池沅依旧能想起上次的感觉,那样炙热而又酥麻的痛意,似乎不只是咬在了她的唇上,还刻在了心上,忘不掉,还期待。

    脖子上还有。她轻声回。

    将近半个月了吧,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消。

    但比起之前好些了,之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看着瘆人。

    有没有后悔?

    嗯?

    后悔那晚我没继续。

    池沅搅着手指,被他问得发慌,于是避而不答:不知道。

    陈浮己收回手,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头上,外面还下着雨。

    温声:行了,下去吧,早点睡。

    结果脱了半天的衣服,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里了。

    陈浮己要是没点玩她的意思,池沅都不信。

    晚安。

    下去的时候不要跑。

    关上车门,池沅就顶着衣服,冒着雨慢慢走进去的。

    等她进去了,陈浮己才开车离开。

    衣服很大,她没淋湿。

    时间不是很晚,卓玛一家刚吃完晚饭,卓玛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

    见池沅进来了,卓玛连忙翻着桌下的抽屉,拿了两个氧气罐给池沅送过去。

    阿吉!这是和你一起住的阿吉叫我拿给你的。

    今天下午学校临时开会,杜可就拿着新买的氧气罐先回来了。

    谢谢。她接下。

    见池沅要走,卓玛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

    怎么了?

    卓玛犹豫地开口小声说:多吉让我替他向你道歉。

    多吉是谁?

    阿古啦的儿子。卓玛回。

    池沅以为阿古啦是个人名,见卓玛说不清楚,她也不继续问了。

    几天后,池沅才知道,阿古啦是叔叔的意思,至于多吉,是那天她从电线杆边上拽下来的那个男孩子。

    在蛮达待了几天后,她就渐渐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是有些许不适应,但能够接受。

    她带了五个班,分别上英语、生物和美术。

    她美术功底并不算好,小时候学过,后来为了专注学习,何淑就没让她学了。

    但是校长说,如果没人教的话,就会取消这门课程,池沅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自从上次在铁路局的医务室和陈浮己见过之后,连着一个周,都没有碰过面。

    卓玛和她说,铁路局里的人这段时间很忙,忙着进山勘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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