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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喜之在很短的时间里想明白，从小就懂事的习惯让她迅速冷静下来，道歉从来都不是难以开口的事情。

    这一次，她并不完全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是, 先前她一直在不断地试探陈绥的底线，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真的生气，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像传闻中那么恐怖。

    对不起。

    只是，心里像要下雨的前兆，乌云压下来，候鸟都开始低空飞行。

    所以，他做的事情，根本谈不上背叛。

    他的表情和语气，看上去也没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样子，叫人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好像, 是在发泄, 或者, 无理取闹。

    这种行为，对于她来说，是没有过的，也不应该有。

    后知后觉。

    第25章 起风

    闻喜之心里生出无边恐惧。

    闻喜之怀疑，陈绥可能真的会捏断她的手腕。

    闻喜之自己也分不清, 是生气他背叛了自己对孙亦荟好, 还是难过他居然对孙亦荟好。

    她不再狡辩，坦荡地承认自己做的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往你课桌上丢了废纸团，话可能是骂你的，也有可能不是，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随便写写。

    也许, 传闻并不一定都是假的。

    闻喜之忽然想起, 之前陈绥发现自己动过他的生物课本时, 那副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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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 好像有点过头了。

    手腕上传来越收越紧的禁锢感, 即便隔着两层衣服，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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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 好像不止侵犯了他的领地，甚至，还将他的地方当成了垃圾场, 往上面丢了废纸团

    上面还写了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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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手心里那张被重新揉成纸团的废纸被放到自己课桌上，闻喜之从课桌里抽了纸，去帮陈绥擦课桌：很抱歉，我帮你擦课桌，就当表达我的歉意。

    脱离轨道、脱离掌控、失去理智的事情。

    他好像对于他的东西和领地有一种特别的保护感，不喜欢任何人越界。

    她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因为他做的事情生气。

    可是, 他并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相较而言, 他跟孙亦荟的关系更近, 哪怕他总是让孙亦荟哭。

    陈绥：来，当我面骂。

    沉闷，低落，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