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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桥栈道是曲折绕湖而建的，连接着湖心亭和对面的孔庙高塔，绕湖一圈，平常早晨和傍晚时来这里散步的人最多。

    莲湖就在南华一中正校门对面，隔着宽阔的双行道大马路，一眼望去，隐约窥见湖对面尽头的孔庙高塔。

    陈绥明知故问：什么漂亮?

    或者是，害怕。

    嗯是这个道理。

    我没信。

    呵。陈绥把那张十块丢闻喜之大衣帽子里，不用找了。

    闻喜之哇了一声：你快看!真漂亮!

    陈绥微不可查地笑了下，错身而过的瞬间，提着闻喜之大衣的连帽扣在她头上：在这儿等着。

    陈绥牵着砣砣，砣砣兴奋地跑来跳去，扯得他胳膊扬起来，像要被拖拽着走。

    仿佛有人这么催促着，陈绥清醒过来，撞进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闻喜之给完钱回来，他偏头：这也信?

    砣砣小声：汪汪

    --

    千篇一律的故事，是看见就会觉得假的程度。闻喜之摸摸大衣口袋，摸出两张五块的零钱放进破瓷盆里。

    下了广场，沿湖有木桥栈道，踩上去发出很钝的木质声响，闷闷的，下面就是湖水，踩在上面晃里晃荡，鱼都被吓出来。

    这么说我还欠你五块钱?

    请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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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点担心

    真真假假的，也不是很在乎。

    她自然不信这样的故事，但她也不缺这点儿零钱，每回看见有零钱就给点，没零钱也就不管。

    闻喜之不接：我给了啊，两张五块的，一人一张。

    广场临湖而建，茶楼酒馆在这临近春节的时间生意总是好的，许多阿姨阿婆们已经早早占据场地开始跳广场舞。

    砣砣汪汪地冲湖里的鱼群叫，被陈绥拽着牵狗绳拉回来：你叫个屁啊，你特么是狗不是猫，还想吃鱼呢?

    哦。陈绥摸摸裤子口袋，摸出一张十块的，递过去，帮我也给点儿。

    也许马上就要被吓哭。

    闻喜之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跟在他旁边慢慢走着，唇角弯起很浅的弧度：反应我也不缺的东西，给了就给了，万一是真的呢?

    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哭着卖惨，跪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张写着很凄惨的故事的海报，破瓷盆里零散地落着几张零钱。

    此时下午时分，人不算特别多，但也不少，绕过一个转角，湖心亭旁边的木桥上有人在拍婚纱照。